对方像是没听见,根本没给他任何表情。
不过,就算有什么表情也被面具挡住了。
审判主谋无果,夫余将埋怨的目光转向无辜的子都。
“怎么他去哪儿,你就只会跟着!不会拦着他吗?再这么折腾,我也不管他身上毒不毒的了!”
眼看神医要炸毛,子都迅速低下头,默默地翻身上树,隐回暗处。
夫余只得将视线又转回玉无邪身上,蓦地,眉心一拢。
“哪里来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夫余是不会武功,嗅觉却极度灵敏,顷刻就察觉出他身上的异样。
只可惜,对方十分坦然地摇了摇头,“今天真没受伤。”
而后,越过他径直回房,不给他查看的机会。
夫余纵是怀疑,也不得不相信他一次。
毕竟,玉无邪不是会说谎的人。
无奈叹了口气,只身回药庐煎药。
“呀,主子,你袖口怎么有血迹?”
贴身近卫白安迎了上来,见到主子本是一脸欣喜,这下又变成担忧。
“无碍,拿去洗了!”玉无邪脱下长衫,躺倒在床上,手自然摸向枕边。
没有探到底下的东西,有些疑惑,再一确认,枕头下的东西果然没了。
“白安,我床上的东西呢?”玉无邪坐起身,音色渐冷。
“主子,你说的什么东西啊?我刚收拾了床铺,只有条有些奇怪系着带子的粉白帕子,我拿去洗了啊!”白安搔着脑袋,一脸迷惑。
“洗了?”玉无邪被面具遮住的脸上隐有裂痕。
于是,某个勤劳的孩子,在孤独寂寞的夜晚,第一次被自家主子体罚。
点着灯,将院子里几个房间的被褥,全部拆了重洗。
这么爱洗,就多洗点!
认不出肚兜也就算了,还洗了不该洗的东西。
……
真是可怜!
将军府上,平静了几日,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没旁人打扰,师烟烟乐得一心扑在训练上。
距将军府几里之外的百丈峰。
师烟烟将自己双手双脚,各绑了一个几斤重的沙袋,咬牙登山。
攀至山腰,腿脚已酸软无力,可她早已练就铁石心,忍耐力也远超常人。
心中有着信念,想要尽快变强。
唯有不断突破身体极限,才能达到她的训练目标。
师烟烟抬眸,见百丈峰中间裂出一道深崖,由险峻的木板吊桥相连,就好像一缕飘带穿梭在青山之中。
粗旷的山峦,纤细的木桥,倒也有番别样的情趣。
深山中就只她一人身影,周围充斥着鸟叫虫鸣。
看着脚下不到三尺宽却足有百丈长的吊桥,轻轻一踩都不停摇晃。
师烟烟略一沉思,打定了一个主意。
撕下两片衣角,牢牢缠在手掌上,沙包还绑在四肢没有卸下,人就已经顺着吊桥上的木阶向下爬去。
她是要过这吊桥,却不是这么简单地走过去。
缺少对手陪练,没有器械帮忙,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挑战的环境,师烟烟绝不会错过。
脚下是深渊万丈,她心无所惧,偏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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