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脸汇聚,与鲍丰媛的面容别无二致,正是她神魂被擒拿出了体外。
易继川心肠极硬,根本不回话,翻手祭出一柄巴掌大的令牌,往匕首上狠狠一砸,直接把神魂摄入牌内,鲍丰媛的声音随之断绝。
“我这柄移魂令能够炼掉她的魂智,却不会导致她死亡,只要手持此令,就能操控鲛奴的生死,从今往后,那鲛奴就要替我效忠了!”他说完把令牌仰天一举,牌面频闪红光,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鲛奴已经游来山顶。
见鲍丰媛惨死当场,奴印禁制从尸体转移到令牌上,鲛奴觉察到有了自由机会,只要杀掉持牌的易继川,抢走令牌,他就能恢复自由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冒险,这法牌脆的很,一捏就碎,它一旦碎了,你也一定活不成!”易继川胸有成竹,对着它阴沉发笑。
它忍辱负重惯了,立马趴在易继川跟前:“小的参见主人!愿为主人效死!”
“恩,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我,绝对比跟着那蠢妇有前途!”易继川见它身上裂开十几道血口子,都是被毒水腐蚀所致,随手抛出一颗灵丹给它:“那蠢妇不知体惜你,我可不一样,你先用此丹把体内毒素压制住,等返回河岸,我再替你解毒。”
“多谢主人厚爱。”鲛奴言语感激,心里却无动于衷,无论谁是主人,它都是做挡箭牌的命,它高举双手,献出十几颗珍珠:“这是小的刚才寻获的灵珠,请主人收下。”
“好!”易继川接过珍珠,朝宫殿指了指:“这宫内藏有一颗还阳蚌珠,你进去查看一番。”
“小的遵令!”
等它进了宫殿,易继川把手上珍珠分出一半,抛给屈广芬,笑道:“屈婆婆,这些珍珠颗颗价值高昂,纵然抵不过还阳珠,却能够帮助你精进修为,还阳珠你就不要和我抢了!猿猴咱们该抓继续抓,交情也照旧,你看如何?”
屈广芬闷声回应:“我哪里还有选择余地!”她目前是被胁迫的状态,已经不能自主。
这一语过后,两人不再说话,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宫内。
栖侠宫中隔了不少房间,鲛奴一路穿过两道房门,才找到悬放蚌珠的琉璃柜,它发现柜子与一座灵池连为一体,想要取珠,只有两个法子,一是打碎柜子,二是顺着池边往下挖掘。
它卷起长尾巴劈打几下,柜子纹丝不动,又试了试地面的岩石硬度,倒是可以震碎石面,但整间房屋充斥毒水,不断腐蚀它的妖躯,它坚持不了太久,被迫退了出去。
听完它的汇报,易继川又围着宫殿探测一番,凝眉道:“看来这个风险需要我来冒了,这山不过数丈高,即使挖到山底,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他必须亲自闯宫,否则别想取出还阳珠。
但他一人挖山的效率太低,便拉上屈广芬一块入宫,鲛奴身上受的毒伤太多,被他留在宫外警戒。
等他踏进宫门,来到琉璃柜所在房间,警惕心全在毒水的防御上,忽视了宫外异状,一团青风飘然从宫殿上空吹下来,刹那间已弥漫到屋顶。
鲛奴感应到水波晃动,正想给主人示警,却见一道黑影扑冲到跟前,张开血盆大口,直咬它头颅,它反应极是敏锐,鱼尾巴狠狠一扫,遁出七八丈远,激声高喊:“主人小心,有鳄妖出没!”
结果扭头一看,偌大宫殿呼啦一声,立地缩形,再不见主人身影。
潜伏已久的袁河一击即中,趁着鲛奴与恶不作兄弟缠斗,降落山顶查看战果。
血浆洒落一地,将缩小的栖侠宫淹没,这血浆显然是来自两个人贼,他们被生生困死在宫内,夹成一堆血水,溢出了宫门。
“死的挺惨!”袁河自顾说着话,扭头望望鲍丰媛的尸体:“也算替你报了仇,你应该感谢我,记得下辈子投胎,不要再来栖侠洞,否则我会亲手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