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他放箭的话,你我必死无疑,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的好!”
炎墨迟摸了摸白溯月的长发。
“不必,如果你想走,本王会护着你安全离开这里!”
白溯月一愣,她侧过头凝视着炎墨迟,想要离开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倒不如
“王爷,你走!”
白溯月将手放在炎墨迟的手背上,郑重其事的说道。
炎墨迟轻笑起来。
“本王会放弃你,独自逃跑吗,要走,也该你离开,因为你是本王的妻!”
骤然间,白溯月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炎墨迟的手掌心,落在了白溯月的脖颈上,那里已经多了一根闪烁着淡淡光亮的银针。
炎墨迟那身暗红色和银白相交的长袍,在月色和火光的倒影下散发着无边光彩,清风吹过,无风自动。
长袍猎猎飞舞着,带着强大无比的气流漩涡,炎墨迟的双眼微微眯着,狭长妖孽的凤眸,此时溢满了邪肆的气息。
他怀中抱着已经昏迷了的白溯月。
“炎墨迟,你要干什么?”
炎元翌的眼神微微阴暗了下来,嘴角紧绷着,就连原本自信淡定的神色,都开始崩裂。
“本王岂是你能诬陷的?”
“诬陷?”
炎元翌轻笑了起来:“不少朝中大臣,都看到了白溯月行刺皇上,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们根本无法辩解!”
炎墨迟想到那张被易容的没有丝毫破绽的脸,心中思绪划过。
这些人看到的白溯月,定然是被人伪装的。
他缓缓抬起头,知道这种时候,炎元翌不会给他辩解的余地。
“随便你这么说吧!”
炎墨迟看了炎元翌一眼,像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一样,迈步向着弓兵的方向走去。
炎元翌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依旧露出如此高高在上的表情,袖子下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一双眸子里溢出浓浓的怒色。
炎墨迟即便在皇子之中排行第三,可却是父皇最心爱的儿子,从小到大,他表现出来的天赋,也足以让所有皇子膜拜。
这个人不死,他炎元翌这辈子也别想碰触到那至高之位分毫。
不论是司徒蓝纱,还是皇位,都应该是他的才对。
“放箭!”
炎元翌咬牙切齿,将这两个字的命令传达在去,在他话音落在的片刻间,所有弓箭齐刷刷的飞射了出去。
目标便是炎墨迟和白溯月两个人。
漫天的箭雨在近距离激射了过来,一般人绝对会被射成塞子。
而且周围没有任何能够阻挡弓箭的地方,白溯月和炎墨迟成了现成的目标。
炎元翌在看到箭雨包围了两人的瞬间,心中的大石却仿佛落了地,父皇从来不排斥互相残杀这种事情,所以即便是他杀了炎墨迟,只要做的小心一点儿,绝对可以逃脱父皇的责罚。
即便炎墨迟是他最重视的儿子,也依旧要遵守这种潜移默化的规矩。
骤然间,狂风大作。
炎墨迟一只手抱着白溯月,另外一只手,挥手间断裂了无数弓箭。
他身影微微一闪,就从箭雨之中脱困而出,手中折扇轻摇,片刻间收割了好几条性命。
他的身影刹那间就钻进了人群之内,那边的弓箭手没办法瞄准,惨叫哀嚎声不断在士兵之中传来,炎元翌瞪大双眼,一瞬间便惊呆了。
他知道炎墨迟的武功极高,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高到了这种程度。
倏然,几个黑衣人迟迟的赶到炎墨迟身边,将那些追兵抵挡住,在看到炎墨迟已经带着白溯月消失在众人面前的是时候,这才分散撤离。
看着满地的士兵尸体,炎元翌狠狠的将一把弓箭折断,双眼之中迸发出浓浓的寒气来。
“驸马爷,这”
这简直不是人
这么多的弓箭齐射,竟然连对方的衣襟都摸不到。
炎元翌淡淡的扫了说话那人,轻轻抬起下巴。
“都是本驸马手下留情,想要抓活的,才让他给逃了,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搜,将这两个刺杀皇上的逆贼抓起来,就连和他们关系极近的人也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