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季琛一听这个更是烦躁,“在这之前她就一直服用。”
老夫人一怔。喃喃,“这孩子,难道不知道长时间吃对身体不好吗?”
她这孙子一直是个要强的主儿,可暖安也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薄老太太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站在客观角度,她还是向着慕暖安的,“你也该反思一下你自己!我倒不觉得暖安做的有什么不对。你什么承诺都没给人家,她怀了孩子你再不要怎么办?你叫她怎么办?”
“我怎么会不要。”
天知道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骨肉从她的肚子里出生。
“你这话同她讲过吗?”薄老夫人又道。
薄季琛抿唇不语。
“得,我就知道,”薄老太太拍了下大腿,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就你这死脾气,跟你爹一样,要我是暖安也不给你生孩子!”
老太太气的头发丝儿都抖动了,“你什么话都不说,叫人姑娘自己猜,人家是神仙啊,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你不说她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薄季琛好歹也是个三十的人了,被老太太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了。
“奶奶,我的事您别管。”
“我怎么不管?你是说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抚了抚胸口,摇头叹气,半晌后开导他,“好了,只是吃避孕药,又不是打掉你的孩子。”
薄季琛苦笑,“有什么区别?”
他愈发觉得烦躁,说完,起身离开。
“臭小子,你去哪?!”
薄季琛头也不回的走了。
“唉……”
薄老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
*
夜幕降临了。
慕暖安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房间。
肩膀酸痛的要命,还有手腕也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不敢再呆在那个房间了,闭眼就是男人冰冷狠厉的言语和铁青的脸。
属于他的气息像是一根麻绳紧紧将她勒紧,喘不动气。
方才薄子誉还给她发短信,问她方不方便见一面,慕暖安吓得连忙关了机。
薄季琛说得对,她再也没脸见薄子誉了。
虽说是在他的房门外,但那种事情,也足以令她羞愧一辈子。
他这一招太狠了!
轻而易举就彻底摧毁了她再见薄子誉的勇气!
慕暖安套上一件大衣下了楼,“暖安!”
薄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后眉间一喜,随即被愧疚淹没,“好孩子,来,让奶奶看看。”
“奶奶我没事。”慕暖安轻轻勾唇笑了笑,在老太太身旁坐下,只是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
薄老太太细细打量着暖安苍白憔悴的小脸。
她笑的时候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任谁看了都欢喜,可现在,却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老太太心疼的拉过暖安的手,谁知——
“唔……”
她眉心一蹙,条件反射地缩手。
薄老夫人目光怔了下,很快眉间一凛,“手怎么了?”
慕暖安这才察觉自己的反应有异,缩手放在身后,暗自拉扯着衣袖,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奶奶……”
她越是如此就越能引起老太太的迟疑,冲着她伸手,“让我看看。”
“我真的没事。”
暖安有点慌了,舔了舔唇,“奶奶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厨房有做我爱吃的糖醋鱼吗?”
慕暖安身上自始至终都有一股定力,能放能收,可越是这样,越让老太太心疼。
尤其薄老太太还是彻彻底底的女权主义维护者。
叹了口气,老太太起身,慕暖安以为她要离开,忙也要起身,谁知老太太一把拉过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