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听到她直接说话赶走他们,心中愤怒无法控制,却又不得不压下火气。
“小暖,你答应的好好,怎么突然间要赶走我们?”
三婶嘟囔着:“是呀,我们又没有做错事,你爷爷刚刚要恢复,你就把我们赶走,是觉得我们没有用处了吗?不用护理了,就把我们推开,太过分了。”
温暖对于他们,全然没有耐性。
他们自从来这里了,从来没有工作过,而且还弄得一团糟。
面对着他们的指责,干脆撕破了脸。
“请你们离开,否则……”
“小暖,你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太让我们失望了。”二婶坐在椅子上,一副无赖模样,“反正,我困了,我要休息,你们自便。”
她取出来手机,拨了个号码:“宁先生,麻烦您派些人,帮我赶走些无赖。”
叔公看着温暖拨通电话,显然不当回事。
他一个老骨头,谁敢碰他,他就倒在地上碰瓷。
其他的人也是这样想着,所以当温暖说出来这些话之后,他们还是有说有笑,吃着饺子。
温暖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韭菜气味,胃中不断翻腾,她坐在病床旁边。
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爷爷的手臂,用着土豆片敷着他手臂泛青的痕迹。
这是土药方,手臂上有着於痕,就不能在这个部位扎针,用土豆片可以让於痕快速消失。
叔公一家人吃着高兴,几个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正在此刻,门被轻轻推开。
宁远带着人走进来,朝着温暖毕恭毕敬道:“夫人,这是这些人吗?”
“是。”温暖微微颔首。
二婶目光扫视着宁远,发觉到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举手投足间的强势气质,让他们暗暗惊讶,觉得此人非富即贵。
宁远朝着身后的保镳们点了点头。
保镳们上前将叔公抬起来,而一旁地二婶、三婶、老太太也同时被架起。
“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哎呦喂,我身上的老骨头疼。”
“没人性呀,晚辈反了,大家都过来看看呀,哪有这种不要脸的小杂种。”
宁远微眯着眼睛,抬手摸向腰间,冰冷的抢管塞到叔公的嘴巴里,“你在乱说话,试试看?”
叔公一家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动弹,汗如雨下。
宁远抽出手枪,在叔公领口擦了擦,满脸嫌弃意味,又用湿巾仔仔细细擦拭一圈。
将一群人赶走,温暖抬眼望着宁远,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唇噏动,又抿着一言不发。
“夫人,先生在楼下呢。”宁远小声说道:“先生知道您爷爷生病了,只是害怕让你不开心,所以让我来问问您。”
温暖深呼吸,“别让他上楼。”
“是。”宁远想要解释,发觉到她脸色难看,又把话语咽下。
——
回到车子里,宁远刚刚坐回副驾驶。
犹枭突然开口,“她有没有和你提起我?”
“恩,夫人提起您了。”
“她说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一缕复杂之色。
宁远眼眸闪烁,又低下头,微微叹息,“夫人说,您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