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低气压足以冻结整个大厅内的气流。
温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战战兢兢地指着门口,“妈咪,刚刚从门口离开了。”
犹枭俊美邪气的脸庞上面无表情,充溢着瓢泼大雨前的宁静。
她竟然跑了。
看来,是他的错误。
昨晚剩余的三次,不应该心软的,看她的精神状态多好,哪像是她所说的要被玩坏了似得表情。
对比争风吃醋这一点,她更适合被捆住,狠狠地欺负到下不来床。
——
温暖跑出来,下了出租车还不能恢复平静。
脸颊泛着潮红,用手扇着风……
心有余悸,要是让犹枭抓到她,肯定会好几天下不来床的。
搭乘着电梯,走到住院部内,她仍旧沉浸在恐惧之中。
踩着高跟鞋的力道软绵绵的,微微挪动的动作,牵引着酸疼的腿根。
她隐忍着,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都怪那个该死的混蛋!昨晚和他哀求了好几次,要求他轻点,结果还是那么用力。
不算是遥远的长廊,她却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移着。
走到爷爷病房门口,她手指刚刚搭在门上,发觉到病房里的声音不对劲。
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发觉到主治医生正和一个男人还有三个女人在一块争吵。
“医生?这是?”
里面的人顿住,抬眼望着她,其中一个男人回过神,“啊呀,这不是温暖吗?”
温暖愣住几秒,“叔公?”
她心中犯着嘀咕,当初她未婚生子,失忆的时候,他们一直说她是个拖油瓶,希望爷爷早日把她丢掉。
省的她浪费温家的饭钱,还毁掉温家的清誉,太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也是整日和太爷爷争夺家产。
她对于他们的面目,早就心知肚明,明白他们过来看望爷爷,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医生见到他们原来认识,于是朝着温暖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
眼尖地二婶丽芬笑眯眯,望着她脖子上的粉水晶,“啊呀,当初你未婚生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有福气,早晚能东山再起。”
温暖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
当初,她可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成绩比二婶家的表哥分数高了几倍,二婶不依不饶的觉得是她偷偷抄了表哥的答案。
还因为此事去她家中大闹一番,宋荷莲因为此时,还打的她皮开肉绽。
一旁的三婶不乐意的说道:“小暖,这么久不见面,怎么还不喊一声,毕竟我们都是长辈,你作为一个晚辈,默不作声显得很没有家教。”
“果然是娘没的早,没学会做人啊。”叔公的妻子,老太太怪声怪气的感叹。
温暖不愿意和他们多费口舌,“爷爷今天下午动手术,你们来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晚点再过来。”
“这叫什么话,我们既然来了,都花了车票钱,这白白回去了,岂不是浪费钱嘛。”老太太尖酸刻薄,语气充满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