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软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给他添麻烦了,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神乱飞,也不知道是往哪里看,宋之昀踩上冰面,慢慢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玩够了吗?”
阮软连连点头,立即就想撤走,宋之昀拉住她,稍稍用力将她拽了回来,她的后背撞上他的胸膛,两人一时贴得很近,阮软甚至能感觉到,他温温热热的呼吸扑打在她裸露的脖颈处,有些酥酥麻麻的痒,忍不住侧首瞥了一眼和她靠得极近的宋之昀,他身上的气息熟悉又略带侵略意味,阮软下意识躲开,想和他拉开距离。
“别动,裙摆。”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阮软一愣,起先还没明白过来什么裙摆,顺着他的视线想下撇,才发现她的羊毛裙也不知何时开裂了。
高级羊毛衫这种特殊材料,往往都是一卷毛线从头编织到尾,裂开了一处,她一动一拉扯到,必定会像多骨诺米牌那样哗啦啦地全散了,阮软霎间像是被人点住了穴,一动都不敢动了,苦着一张脸看着宋之昀,真是要哭了。
“宋先生……帮帮我……”
她可不想这样一路走光回家。
宋之昀不置与否地淡淡觑了她一眼,手臂快速绕到她的膝后,将她横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窝在他怀里,原本拒绝和他亲近,现在却不得不尽可能地去靠近他,借由他来为自己遮羞。
宋之昀骂了一句:“天天给我添麻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啊。”阮软圈着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嘟囔着抱怨,“这种事都能让我遇上,我也真是够倒霉的。”
她撇嘴,低头将被开线的羊毛丝从卷起来,不经意地抬头,恰好撞上宋之昀没来得及收起的浅笑,他的眼神深幽却柔和,不同于平时,却像极了当年。
她微微一愣,再想细看,他已经将表情收起,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个笑却是真实存在的,阮软不怀疑自己看错了,静默了半响,她轻哼着说:“有那么好笑吗?”
宋之昀自然死没有回答她的,抱着她直接上了车,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腿上,遮掩住那半点将露不露的旖旎风光。
“回别墅。”
午后的冬日带着丝丝暖意,阳光倾洒在身上,缱绻又温柔。
阮软一到家立即跑回房里换衣服,将脱下来的羊毛裙丢在床上,那开线已经开到腰部,如果不是宋之昀,她今天非走光不可。
她将外套拿去还给宋之昀,他的房门半掩着,她也没多想,就那样直接要推开了门,谁知道宋之昀在房间里换衣服,闻声转过头来,扣子被悉数解开的衬衫大敞,纹理清晰的肌肤泛着蜜色,每一处起伏都那么恰到好处,像米开朗琪罗刻刀下最完美无瑕的雕塑。
阮软怔然站在原地,傻愣愣盯着他的身体看了半天,直到宋之昀冷声反问:“没人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前要先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