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热闹非常。
看着姑娘和小伙子们的草原舞,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于静潇终于一扫连日来的阴郁,心情再度舒畅起来。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时,轮到人们离席敬酒。于静潇三人虽然勉强称得上是客,但初来匝道,谁也不认识,所以就留在席上没有下去。
于静潇正埋头用小刀将碗中的肉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忽然听到那位管家大叔领着人到他们这一桌介绍。
于静潇赶忙抬头,却笔直地迎上了一位三十来岁的华服男子的目光。
对方看清于静潇的容貌后,明显地被摄住了,如同一枚钉子般直愣愣地钉在了原地。
这时,管家大叔已经和莫言交谈起来,织锦在旁边给于静潇做翻译。
原来眼前这位华服男子,是这个家族族长的庶子,听说这里有客人,便礼貌性地作为主人来打个招呼。
于静潇不会说他们的语言,只能微笑着向对方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这会儿,那位华服男子终于回神儿来,竟以汉语向于静潇殷切地问了声好。
于静潇这才记起来,汉语正是晋国官方的通用语,对方身为贵族,会说汉语实属正常。她便也客套地寒暄了一句。
接着就听对方自我介绍道:“我叫朗格,明天晚上这片牧区会举办赛马会,不知道于姑娘愿不愿意去看看?”
于静潇听着很得趣,便干脆地同意了。
朗格听说她愿意去,国字形的脸膛上高兴得直放光,并一口定下,明天黄昏时会亲自到于静潇所在的帐篷外接她。
目送着朗格和老管家离去后,于静潇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莫言和织锦面色古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织锦的表情在无奈中带了些微的埋怨,“郡主,您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同意了对方的邀请呢?”
于静潇立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啊?去看个赛马,有什么关系吗?”
一旁的莫言咳了咳后,解释道:“这赛马会虽是这么个名儿,但其实是他们游牧民族的一场竞技大赛,比的包括赛马、刀术、射箭、摔跤和圈羊五项,赢者可以获得‘纳达汗’既戈伯语中‘英雄’的称号,还能得到赛马大会上最贵重的奖品。”
于静潇听着莫言的解释,点了点头,心下却越发有些糊涂,“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呀。我不能去吗?”
织锦扶着额头叹了一声,“牧民们举办赛马会的另一层意义,是给与会的青年男女提供一次相亲的机会。所以一般都是单身男女去参加,若是相伴而去的,那多半就是情侣关系。”
于静潇的嘴张得几可塞进鸭蛋,“你,你的意思是说,刚刚到那个朗格会邀请我,是……是因为他对我有那种意思!”
莫言和织锦异口同声地点头道:“对!而且您还同意了!”
“啊?怎么会这样!”于静潇欲哭无泪了,“那个,我可不可以不去了?”
莫言和织锦相视一眼,齐齐摇头。
“游牧民族很重承诺,您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就不能轻易反悔,否则会被对方视作侮辱。”
于静潇彻底傻眼。
……
一天的时间转眼便到,太阳刚刚擦西,朗格便来到于静潇的帐篷外邀请她同去。
于静潇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帐篷,莫言和织锦虽承诺会在暗中保护她,但于静潇还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隐约觉得,今晚不会太太平平的度过。
草原民族生性豪爽直接,青年男女一旦看对眼,一般直接就会确立关系。遇到粗野些的,可能会直接扑倒了事。
于静潇还真怕这朗格会有什么无礼之举。还好,对方毕竟出身贵族,不同于普通的牧民,颇有些教养,对于静潇倒是客客气气的。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朗格虽只是个庶出子,但贵在家族显赫,所以在赛马会位子这么紧俏的场合,也能分到一处视角不错的桌席。
于静潇借了人家的光,才能在如此近的距离观看这场草原盛会,也正因为坐得靠前,所以她这张过于出众的脸登时成为场上近万人瞩目的焦点,甚至吸引来了左近一些贵族的目光。
搞得她是如坐针毡。
三通鼓响之后,赛马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因为与会的都是年轻男女,所以男子们大多会下场去比试比试。毕竟这场赛马会除了是全民竞技性的运动会外,还是一场大型的相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