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玉琢心里一阵厌烦,“我没有对你下药,那茶也不是我叫人送上来的。”
“呵,不是你?”景延年冷笑,脸色更加阴沉。
“郎君若觉得是我,留下来岂不正趁了我的意?若要惩罚我,不如十天半月不踏足这院子,岂不叫我惶恐不安,再不敢算计郎君?”萧玉琢眼底碎芒闪烁,虽身处劣势,微微眯起的眼睛却如狐狸一般狡黠。
景延年若是信了她,那今晚就不能因为一碗茶而罚她。若是不信她,当真十天半月的不来,她更乐的自在。
景延年垂眸看着她,暮色深沉,她坐在床头,身形单薄却如一只挑衅的小狐狸。
他嘴角微勾,眼底的兴味更浓,“那看来,我不能趁了你的意。”
萧玉琢偷偷松了口气。
“下药的人是谁?”景延年转而问道。
她故意避开下药不说,直接说惩罚,就是想绕开这个问题,没想到他却揪着不放,“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真叫人不满。”景延年欺身上前。
萧玉琢往床内退缩,寒着脸道:“你想羞辱我,能不能换个新鲜的理由?”
景延年动作一滞,眸光沉沉,“你觉得,这是羞辱?”
萧玉琢脸色难看,“不然是什么?恩宠么?郎君这样的恩宠,还真叫人受宠若惊!”
她凤眸微眯,此时则更像一只露出尖牙的狐狸。
“你上吊逼我来与你同房的时候,不觉得这是羞辱,如今反倒觉得是羞辱了?”景延年语气轻佻。
萧玉琢轻嗤,“可见郎君那一夜的功夫也不是白下的,已然叫我知道怕了。如今再不敢惦记郎君如此‘恩宠’,只求郎君放过我。”
“我岂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景延年越发靠近,他周身那种压迫之势也就越发浓重。
萧玉琢面有烦闷,“郎君真是强词夺理!这院里郎君还不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她身上的抗拒是真的。
景延年靠的越近,便看的越清,她倒真不是欲迎还拒。
萧玉琢垂眸片刻,忽而抬眼道:“不如我与郎君打个商量,倘若我能查出那一碗茶究竟是被谁动了手脚,郎君便放过我,可好?”
“若你不能呢?”景延年似笑非笑,幽深的眼底,似有光流动。
萧玉琢挺直脊背,凤眼明亮,整张脸都熠熠生辉起来,“若是不能,任凭你处置!”
这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果敢自信,倒和以前那种骄横完全不一样了呢。
景延年缓缓点了下头,“也好,就给你三天时间。”
他在床边站直了身子,目光如炬落在萧玉琢身上。
萧玉琢毫不示弱的回望着他,“必不叫郎君失望!”
景延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转瞬即逝。
他提步离开,萧玉琢才长舒了口气。
不过是查谁在茶里动手脚而已,岂用得着三天?
他必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疏离。
梅香进得里间来,惊慌的看她一眼,“郡主没、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