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功回来,清舒看着路边开得正盛的花朵忍不住哼起了曲儿。
岳香香听到后,笑着问道:“清舒,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
狗剩这事不宜告诉别人,清舒笑呵呵地说道:“不告诉你。”
“切,不说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话是这么说,岳香香还是巴巴地看着她。
清舒转移了话题,问道:“澜姨最近很忙吗?我娘昨晚念叨好久没见澜姨了。”
岳香香点头道:“嗯,我祖母生病了。我娘这些天要去照料她。我原也想请假去伺疾,可我娘没同意。”
清舒笑着道:“澜姨能照料好你祖母,你去干啥?你好好念书,你祖母跟澜姨都会很高兴的。”
岳香香闻言,苦哈哈地说道:“我娘说那么贵的学费若不好好学习,就对不起她跟爹的辛苦。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她却从来不夸我一句。”
清舒笑着道:“我娘也从没夸过我,还总说不能骄傲自满。”
“啥?姨母竟然没夸过你?”
她可是知道清舒有多刻苦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可跟清舒却没法比。
清舒点头道:“大人都是这样的,你不需要介怀。不过我们是为自己念书的,不是为她们念的。所以,咱得好好学。”
岳香香掐了一把清舒的脸颊,被清舒拍开以后哈哈笑:“清舒,明明你比我小一岁可有时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跟我娘似的。”
清舒心头一跳,然后装成不高兴地说道:“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说了。”
岳香香赶紧哄了清舒:“你别生气嘛,我以后不说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到了紫藤苑。
上课后,傅苒各给了两人一本论语。傅苒说道:“今日开始,我们学论语。”
岳香香捧着书一脸疑惑地问道:“先生,这论语是考科举的书,我们又不用考科举干嘛学它?”
傅苒说道:“以后你们考学,也要考到四书五经里面的知识。”
既是入学要考的东西,自然是要学的。
岳香香不相信地说道:“老师,女学的入学考试有这般难吗?”
傅苒问道:“县里跟府城的女学的入学考试不会这般难。”
“啊既不会考,为何还要学这个。”反正她是不喜欢学这些东西。每次听到她哥背论语,她就想睡。
傅苒笑着说道:“我是是说县城跟府城的女学不会考这个。金陵女学以及京都女学,都会考到这些。所以除了论语,中庸太学这些以后都要学。”
岳香香的脸顿时垮下来了。
上完一节课,岳香香跟清舒抱怨道:“咱们又不考金陵女学,干嘛学这个?”
刚才她听得都打瞌睡了,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听这些课程她就觉得暗无天日。
清舒说道:“老师既让我们学,肯定是这些书中有的东西对我们以后有用。”
岳香香嘀咕道:“有什么用?半点用都没有,完全是浪费时间。”
第二节课还是学的论语。傅苒看到岳香香无精打采的模样并没多说,她要教的是清舒,岳香香只是附带的。学得好,她也愿意多费心。不愿意学,也不强求。
下午,头节课顾娴给了两人每人一本书。岳香香看着这书厚厚的,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大明律。
傅苒说道:“要想写出一笔好字,关键还是得自己多练。以后你们碰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私底下来问我。从今天起,你们开始学大明律。”
岳香香听到这话觉得眼前一黑:“老师,我们做不了官判不了案也当不了状师,学这个干嘛?”
傅苒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若是不想学可以不学,我不勉强。”
岳香香不敢说话了。
傅苒这一节课,只讲了第一篇刑律里的谋反大逆。讲完以后,还举了前朝的两个谋反大逆的例子。
下完课,岳香香拉着清舒的手说道:“清舒,这东西太难了,咱们一起去跟先生说咱不学了好不好?”
这个东西比论语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