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的举动,也不见怪只是淡淡笑了笑,他温和的目光在看到沈言渺左手上的纱布时,眉心不禁蹙了蹙:"我带了医生过来,弟妹手上的伤还是重新再诊断一下,以免落下什么后遗症。"
"啊,这个啊,不用不用。"
沈言渺一听到医生这两个字就脑袋疼,她这辈子真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诅咒,总跟医生有着莫名的不解之缘。
程学长是,陈教授是,艾叶是,现在连席胤湛也是,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能开一家世界顶级医院了。
"就是摔倒的时候可能擦伤了,不严重不严重,现在也不怎么能感觉到疼了。"
沈言渺信誓旦旦地说完,又生怕他们不信似的,抬起左手就要左右晃一晃,以证实自己没有说谎。
却不料,她手腕才刚刚抬起,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拦下。
靳承寒小心翼翼避开她手背上缠着纱布的地方,修长的手指没用什么力道抓住她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开口:"沈言渺,大哥是医生,他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想再给我找借口,全身检查,一项都不能少,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立马就去医院。"
"大哥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沈言渺不甘示弱地反驳了他的话,她心里想着,光诊断手上的伤,总比靳承寒口中所谓的全身体检要少受些罪,于是振振有词地出声:"大哥明明说的是,最好再去检查一下手上的伤,根本就没说什么全身检查,你别在这里自我发挥。"
靳承寒对于她的辩解完全置若罔闻,他只是抬眸严肃地看向怀里的人,停顿了好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样有理有据的论证时。
靳大总裁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地震愕了所有人,他看了看席胤湛,又看了看沈言渺,而后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大哥之所以没那么说,是因为知道我穷,所以想替我省点钱。"
他话落。
扑——
傅司夜深刻觉得自己今天想要喝一口热水大概是没可能了,他迟早要被老三恬不知耻的言论给呛死,于是颤颤巍巍地放下手里的水杯,对着一身的水渍欲哭无泪。
席胤湛虽然没有傅司夜这么夸张的反应,但很明显也是愣了须臾,他自诩自己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像阿寒这样清新脱俗哄老婆的借口,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靳老听到会是什么感受,没准会当场气死也不一定。
偌大的靳家财团,堂堂靳家财团的唯一继承人,竟然支付不起一次小小身体检查的费用。
通货膨胀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大行其道了么。
还真是世态炎凉。
沈言渺气鼓鼓地瞪着面前大言不惭的男人,她其实很想继续跟他争论到底,但碍于席胤湛和傅司夜还在场,她也不知道这男人被逼急,还会说出什么样更丢人的话。
于是只能咬牙作罢。
靳承寒对于她的反应却是非常满意,他旁若无人在女孩儿气呼呼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下,又心情大好地许诺:"沈言渺,只要你听话去体检,我就无条件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可谢谢你啊。"
沈言渺苦着一张小脸讷讷地回答,她现在对他口中的所谓要求根本就没有半点兴趣,收回目光的时候,还不忘怨嗔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继续抵触抗拒去医院的事情。
靳承寒目的达成心里开心得不行,他满面春风地扬了扬唇畔,接着不冷不热地问:"这一次的事情,除了那个景黎南,还有谁参与了?"
"还有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席胤湛一双长腿随意地叠起,他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神色凝重地回答:"我和阿夜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收拾东西到了机场,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所有的计划我们反而更容易掌握。"
席胤湛云淡风轻地缓缓说着,脸上看不出任何不自在:"我看过了他所有掌握的资料,对于你和弟妹的事情身份都很清楚,也知道不敢随意下手,所以计划了很长时间,原为图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暴露。"
靳承寒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绕着沈言渺柔软的长发,他阴翳难散的面庞上,说不上气恼或是震怒,只冷冷地问:"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