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绝对不可留有软肋!
靳承寒却完全懒得去领悟他的道理奥义,他跟老头子不是一路人,老头子的教导对他来说只是无用又可笑。
"我对权势没有那么感兴趣,包括父亲引以为傲的靳家财团。"
靳承寒没有一丝起伏地就冷冷说道,他言辞之间平静又决然:"尤其是现在,我情愿把时间用在填补自己的生命上,也不愿意浪费在财团。"
闻言。
靳颐年波澜不惊的脸庞上顿时笼上一层寒霜,他隐在眼镜背后眸光沉了又沉,这才竭力让自己没有发怒,却也不免因为动气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
靳承寒却只是这么漠不关心地坐在沙发上,他冷眼看着视频那一端,靳颐年被人侍候着服药又喝水,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始终没有半点波动。
很久。
靳颐年才终于缓了过来,他气狠狠地瞪着眼睛,沙哑着嗓音阴冷地逼出声音,斥责道:"你说在财团是浪费时间?!我将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交到你手上,你跟我说这是浪费时间?!"
"对。"
靳承寒依旧云淡风轻面不改色,他声音淡淡地说:"我不喜欢被人施舍,也不习惯被人赠予,更何况,对方还是您。"
"靳承寒——"
靳颐年几乎气愤到连发梢都在颤抖,他紧紧攥着拐杖的枯瘦手指,指节用力到发白,怒不可遏地吼:"你好好看看自己后背的那些伤,那就是你曾经自以为是的教训,你现在弄清真相又如何,只要我不允许,除了一身伤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施舍?
赠予?
子承父业有什么错?!
外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他凭什么就觉得这么不堪?!
"……"
靳承寒无声地紧咬牙关,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到咯吱作响,老头子的威胁这么不言而喻,又高高在上地嘲讽他曾经是一个失败者!
一双幽冷的眼眸几不可察地暗了暗。
"我就算是不回国,也总会查清所有的事情!"
靳承寒微微切齿地出声,然后抬手将面前的液晶屏幕摁灭,结束了这一通糟心的电话。
他不得不承认老头子的心狠手辣,也不得不承认老头子的权威和地位。
那都是他现时所比不过的!
五年的时间太长,足够发生太多事情,他就算是要查也不可能一眨眼就查清,既然来日方长,那匹夫之勇就切不可取!
而且,那一场突如其来又满是蹊跷的车祸,才是当务之急。
大白天酒驾的出租车?
转弯不减速的公交车?
巧合吗?
他可不信!
巧合多了往往就是必然,只能说明,有人暗地里想置他于死地,那人费尽周折,一次没成就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下一次,他可未必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靳承寒那一双幽冷的眼眸里霎时间就寒霜凝冰,迸发出噬血的寒意。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黑色手链,就好像已经练习了千万次那么熟稔。
如果不是意外,不是巧合,那么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