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亲你,还是不可以碰你?"
沈言渺用尽全力揪着被单一点点向后退去,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都不可以!靳承寒,你现在有未婚妻,我也有自己的孩子!"
于情于理。
都不可以!
他们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方才还在给我酒里下药的未婚妻?"
靳承寒倏然勾唇冷冷一笑,随即又讽刺讥诮地说出口:"那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至于你的孩子,她也可是我的孩子,这都不是问题!"
下药?
沈言渺只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忽略了他后面所有的话,难怪他今天这么奇怪,难怪他整个人都像是燃着的火炉一样,难怪这种天气他还能浑身是汗?!
"靳承寒,我去帮你打电话,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沈言渺一秒钟也没有多想就立即脱口而出,她说着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而后自顾自喃喃地说:"好像还有一点发烧,是不是要挂水……唔……"
靳承寒心猿意马地凝视着她一张一合的粉唇,听着她紧张着急的碎碎念,好像忽然就又回到了,三年前两个人在南庄的那些日子。
他们也曾经幸福过的。
"我的药就在眼前,还去什么医院?!"
绵绵密密的亲吻紧跟着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他全身滚烫炙热的温度,似乎可以熨烫平贴她一路而来的风尘仆仆。
却始终小心翼翼避开她左肩的伤口。
酒店旁边紧邻着湛蓝美丽的海湾,皎洁的月光下,烈烈风声推动着潮水涌上岸边,又浅浅地退下。
被一遍遍冲刷淘洗的沙砾,随着浪花在柔软的沙滩上起起伏伏。
等到风停。
等到海浪退却,海面宁静。
天边已经泛起淡淡的鱼肚白。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幔落在脸颊上的那一刻,沈言渺卷翘的眼睫轻轻颤了颤,那一双水亮分明的眼眸缓缓张开。
一如往常。
她依旧是习惯性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前一夜的事情,白皙的脸颊瞬间红到了耳根。
浴室隐隐约约有水声传来。
沈言渺连忙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又飞快地将丢在一旁地毯上的衣服捡起穿好,她手里拎着鞋子,光着脚丫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地就往门口走去。
女孩儿好看的眉头始终紧紧地蹙起,此时此刻她身上又酸又痛的,实在不怎么好受!
但是逃命第一!
走为上策!
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她的确还没有心理强大到,对着一个有妇之夫言笑晏晏。
刚刚一挪出房间门口,沈言渺就立刻踩上鞋子飞快跑向电梯口,她时不时紧张地来回张望着,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然后。
靳承寒在房门被人轻轻关上的那一刻,就踩着时间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出浴室。
他只是简单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脚下踩着白色的拖鞋,乌黑利落的短发还在不停地滴着水珠。
深邃的眸光淡淡扫过空无一人的床铺。
那一张完美无瑕地俊颜上也半点儿没有意外和慌张,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到沙发前按开电视,然后眼眸噙笑地看着监控视频里,那一抹匆匆离开的纤细身影。
"沈言渺,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能逃多远?"
靳承寒忽而成竹在胸地开口,直到看着她启动车子离开1984,他这才放心似地将监控断掉,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他声音冷冷地吩咐:"把人带进来吧。"
随即,酒店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有保镖立马推门而入,恭敬无比地回话,说:"靳总,人已经带到了。"
林之夏依旧穿着那一条白色的及膝礼服裙,只不过再没有了精致的妆发,此刻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狼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