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和惶恐。
靳承寒只是微微怔愣了一秒,紧接着他就抬手牢牢扣上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指埋进她漂亮的长发,加深了这个令人心悸的亲吻。
车子很快就停在在了机场,甚至来不及他们好好道别。
靳承寒一路紧紧牵着她往私人飞机走去,如墨的衣角在空中翩跹翻飞。
"好了,就到这里吧。"
沈言渺突然就停下了步伐,她微笑着望向他五官深邃的脸颊,柔声说:"再送,我怕,我就该舍不得了。"
她说得很平静,没有什么悲伤,也看不出真假。
靳承寒幽黑的眸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她娇俏的脸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沈言渺有些不同往日。
譬如此时此刻,她明明离他那么近,却好像怎么都靠近不了。
"沈言渺——"
她转身的瞬间。
靳承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蓦然伸手将她扯进怀里,他心跳飞快地抬手抚上她柔软的长发,轻声在她耳畔低语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不可能算计伤害你的那一个,你一定不准忘!"
"好,不忘。"
沈言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回应了他的话,她说完就微微挣开他的怀抱,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无声地环了环他左手无名指。
直到结束了这一连串让人根本捉摸不透的动作。
沈言渺才继续淡淡地说:"我先走了,你有事情忙就快回去吧!"
靳承寒却固执地不肯离开,他抬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坚持说:"等飞机起飞,我再回去。"
她今天刚好穿了一条冰蓝色的连衣长裙,裙摆在空中轻轻摇曳,仿若一个不小心松了手,她就会融进这无边的蓝天,消失不见。
无端让人心慌。
让人患得患失。
……
半山别墅。
沈廷松刚刚用过早餐,就被闻风而来的各路记者死死堵在沈家别墅不敢露面,他面色凝重直挺挺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阴沉地瞪着桌子上的电话。
这些年来,他确实在财务账面上用了些手段,那些所谓的控诉也并非全部都是空穴来风。
但是,有心又有能力将这些全部都得到手里,又公之于众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却并不多!
那个人既然费心费力布下这一场局,那就绝对不会放过如此可以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果不其然,摆在桌子上的欧式白色座机,没过多久就响了起来。
沈廷松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抓起了电话,听筒里立马就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老朋友,好久不见啊,对于我送的这一份见面礼,可还喜欢?"
"呵!"
沈廷松随即冷冷嗤笑一声,他明明四面楚歌,但饱经沧桑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焦灼,反而很是平静地开口说:"的确是好久不见,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见面,我们两个人竟然又是狭路相逢。"
"狭路相逢?"
对方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立即好心好意地纠正道:"不不不,应该说十年风水轮流转才比较合适,沈廷松你可千万别搞错了,如今的你,从头到脚都没什么能够斗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