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说了不准走就是不准走,沈言渺,你敢不听我讲话?!”
靳承寒这一次则是将整个脑袋都枕在了她肩膀上,霸道又不讲道理。
他略微灼烫的气息悄然喷薄在她颈间,一副粘人鬼的样子,像是喝了假酒,又像是被什么降了智商。
“……”
沈言渺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退一步好声好气地商量说:“那你先起来一下,我给吴妈打个电话让她准备。”
“随便。”
靳承寒淡淡地应了声,但是却丝毫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
“……”
沈言渺也是彻底无语了,抚了抚额头,无可奈何地说道:“那靳大少爷您倒是先起来呀,不然我怎么打电话?”
“不听,你自己想办法!”
靳承寒又往她细长白皙的颈间靠了靠,整个人别提有多痞气无赖。
“……”
沈言渺不禁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竭力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对待病人要温和,尤其是还得照医生说的,尽量顺着他的意思。
所以,她大人不计病人过。
但是,宽恕归宽恕。
这床头桌上的内线座机,它也不会突然就自己长了腿走过来啊?!
沈大律师表示很苦恼,很焦躁,并且在线急求一个答案,如果丢掉过于粘人的老公,到底算不算犯法啊,算的话怎么判?
沈言渺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干出比现在更愚蠢的事情,明明座机就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但她就是不管再怎么拼命伸胳膊伸手也够不到。
要不是小时候被妈妈送去学过几天拉丁舞,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可能就会因为脱臼而住进医院。
所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莫过于此。
“靳承寒——”
沈言渺极力压着自己心里的不满和郁闷,怨嗔地喊他的名字,骂他也不能,打他也不能,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别提有多苦恼。
“嗯?”
靳承寒闭着眼眸不咸不淡地应声。
嗯?
他还有脸嗯?!
沈言渺强忍着一把推开他的冲动,自暴自弃地出声:“我手短,够不着!”
闻言,靳承寒眉头微蹙,像是无端被人打扰了清静一样,他眼睛也没睁,语气却嫌弃得很明显:“沈言渺,家里座机都有智能语音助手,你是山顶洞人吗?”
“……”
沈言渺被他噎地一愣一愣,忍不住气极反笑。
她又没用过,她怎么能知道一个座机还会有什么见鬼的语音助手?
山顶洞人?
他怎么不说她是人猿泰山呢!
但是没办法。
沈言渺即便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继续问:“那你倒是说清楚口令之类的,否则我怎么把它喊出来啊?”
“沈言渺是笨蛋……”
靳承寒依旧稳稳地枕在她肩上,薄唇微动,富有磁性的嗓音又低又沉,几乎轻到听不见。
“……”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