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气恼自己的软弱无能,倔强地用力眨了眨眼睛,眨掉了所有泪意,大有跟他死扛到底的意思。
没动心的时候,他再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有多少个女人,于她来说,也不过就是简单意味着她需要防备多少个人的算计。
可现在,她不知死活地动心了。
所以,她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不闻不问。
靳承寒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她,耳边全是她那一句轻轻松松就可以说出口的离婚。
从开始到现在,她已经跟他说了多少次离婚。
呵!
可笑!
还真是可笑!
靳承寒倏而冷笑一声,缓缓松开手上用力的钳制,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一寸寸向她逼近,然后微勾着薄唇,森然出声:“离婚?沈言渺,在你眼里,我靳承寒难道是任人摆布玩弄之后,还能慈悲为怀不还手的活菩萨吗?”
他明明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沈言渺一丝一毫也不会怀疑自己可能早就死了一万次不止。
针锋相对。
欲杀之而后快。
多熟悉的场景啊!
兜兜转转,不过是又回到了原点而已。
沈言渺忽而也淡淡地勾起唇畔,涩然苦笑一声,她自嘲说道:“一个虚情假意,一个薄情寡义,靳承寒,我们两个……其实还真是挺登对的。”
“……”
靳承寒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瞪着她,一双幽冷的眸子里顿时迸射出嗜血的寒戾。
下一秒,他粗暴地扯开紧紧绑在她手腕上的领带,然后随意将她裹进自己宽大的黑色外衣里。
沈言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骤然袭来,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扛起,血液直冲脑门而去,一张苍白的小脸因为血液不畅,顿时憋得通红。
“靳承寒,你放我下来,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不开心就想着怎么去伤害别人,难道所有的问题都能用威胁和逼迫来解决吗?”
沈言渺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胃里更是翻涌着恶心和不适,她光着脚不停地在空中乱踢,甚至用力地捶上靳承寒的后背。
靳承寒全都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扛着她径直阔步向外面走去,走到福利院门口的时候,他冷冷问站在一旁的保镖。
“都准备好了?”
“是的靳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请您和太太先上车稍微回避一下。”
保镖头儿江迟立马恭谦地上前回话,一副墨镜牢牢遮住眼睛,冷冷板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