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永远都像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摆弄的布娃娃。
两人之间悬殊的力量差距,她似乎被注定永远都不可能赢。
靳承寒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随即一脚狠狠将门踹开,又反脚将门甩上,然后手里一用力几乎是将她丢了进去。
沈言渺踉跄着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就重重向前摔去。
手肘最先着地,磕在古老甚至裂开缝隙的地砖上,刹那间血肉模糊一片。
“沈言渺,你不是每年都要回来祭奠祭奠你那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颀长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她逼近,靳承寒边走边用力将颈间的领带扯下,然后缓缓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薄地挑起她的下巴。
“我今天刚好心情不错,所以亲自带你回来缅怀你们知慕少艾的情窦初开,也顺便告知一下他,你沈言渺的爱,究竟能有多深沉!”
他一字一句咬得极重,口吻极尽嘲讽。
沈言渺痛苦地垂着眸子不去看他,胃里灼烫的痛感刺激着神经,豆大的泪水不可控制地砸出眼眶,砸在他手背上。
靳承寒却是漠不关心地冷然轻笑,深不可测的眸底阴沉冷厉,整个人宛如炼狱走出的魔鬼一样:“哭什么,沈大律师难道是对我准备的礼物不满意?”
他说着,一把狠狠掐上她的下颌,沈言渺被迫抬头将她一直不敢去看的屋子,整个揽入眼底。
屋子里依旧简洁如初,一方书桌,一张床铺。
樱粉色的桌纸,蓝色格子的床单,甚至连桌子右上角那一本书木雕艺术教程都没有挪动地方。
除了……
那一张张几乎被贴满了整间屋子的合照。
蓝天,白云,海滩,女孩趴在男孩的背上笑靥如花。
每一道墙壁,甚至连天花板上也没有放过,被刻意冲洗成黑白色的相片,密密麻麻地一张接一张缀在一起。
诡谲又瘆人。
沈言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扔进了冰窟里一般,侵入骨髓的冷几乎让她牙齿都在颤动,俏丽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她不禁冷冷打了一个寒战。
靳承寒却似乎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薄唇冷冷勾起,微微俯身不知道在她耳畔说了什么。
沈言渺原本就憔悴的脸色顿时更是煞白一片,一双水眸颤了又颤,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又满是惊恐地看着他。
像是在看着什么狰狞冷厉的魔鬼。
下一秒,沈言渺根本就顾不得自己手肘上正流血的伤口,下意识地就双臂撑地向后退去,僵硬的声音翻来覆去只念着一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