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些了,怎么今天突然又成了这样,要不要我还是请医生过来?”
闻言,沈言渺无力地摆了摆手,然后有些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牵强地扯出一丝微笑:“没关系,就是突然又没什么胃口了,我想去花园走走。”
“那我帮您把早餐送到花园。”
“不用……”
沈言渺压根儿没有什么食欲,原本想要拒绝,但吐过之后胃里实在火辣辣难受得厉害,心里又想起了医嘱,于是只好点了点头:“那……麻烦了。”
偌大的花园里,白色丁香已经过了花期,只有几株晚开的偶尔零零落落地开出一簇花来。
绵软的草坪上,沈言渺目光黯淡地看着面前的早餐,手里的蜂蜜水从温热端到冰凉。
胃里还是隐隐泛着不适和痛意。
也不知道,她还能这样撑多久?
他们又能撑多久?
她原以为由自己一手促成的闹剧,至少自己能够手握剧本。
可到头来,她却什么都猜不到。
开头,结局,一样都没猜对过。
“靳、靳先生,您回来了。”
突然,有女佣恭恭敬敬地问安,语气带着几分怪异的惊诧。
他回来了?
沈言渺原本平静无澜的眸子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她惊愕不安地回头,下一秒脸上所有的表情却都宛如被冰川冻僵一般。
靳承寒一如既往是一身黑衣如墨,唯一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臂弯里,正挽着一个妆容精致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孩儿。
而那女孩儿也不是别人。
林之夏穿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酒红色微卷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小鸟依人地跟在他身边,一张小脸上全是张扬和明媚的笑意。
一双身影在晨曦里,美好得刺眼。
沈言渺几乎是不敢置信地从椅子上站起,就这么僵僵地看着那一双俪影径直向她走来,整个视线像是被凝固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
两年了,尽管他再怎么对她不满,也从未带着别的女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南庄。
可是如今……
林之夏的确不愧是金奖影后,在两个人有过那么多次针锋相对之后,还依然能够对着她笑得人畜无害,热情地问候:“言渺姐,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好久不见了。”
沈言渺声音沙哑的开口,视线却是一直落在靳承寒脸上,一张俏丽的小脸苍白如纸。
靳承寒却是连多余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只是沉声问身边站着的人:“早餐要吃什么?”
林之夏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看着沈言渺面前桌子上的奶黄包,红唇轻轻勾起,娇滴滴地说:“承寒哥哥,我就想吃那个。”
“好。”
靳承寒完全没有任何异议,任由林之夏就往石桌前走去。
沈言渺只觉得心里针扎一样得疼,几乎是放弃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问:“靳承寒,这样算是什么意思?”
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多一眼都懒得看她,甚至连她的早餐都可以随意送给别人。
那下一步呢?
靳太太这个虚无的名号,她是不是也该一起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