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脏仿佛被尖针刺上一样,绵绵密密地生疼。
窗外天空灰蒙蒙一片,屋内细碎残破的啜泣声,在这个无比沉寂的白昼里愈发清晰。
从清晨到临近中午,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难熬。
到最后,沈言渺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记得疼痛混杂着屈辱的颤栗感折磨了她一次又一次。
视线渐渐开始恍惚,靳承寒却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
在眼前只剩空茫茫一片黑色,意识全部消散之前,沈言渺迟缓地抬起头咬上他劲瘦的肩头,没有多大气力的,甚至连浅浅一圈齿痕都不曾留下。
颀长的身形几不可察地怔了怔,靳承寒微微低头,一双幽黑的瞳孔里映出女孩疲惫倦怠又痛苦不安的小脸儿,以及昏睡过去沉沉阖上的双眸。
他浓眉微蹙,薄唇紧抿成线,棱角分明地侧脸冷冷绷起,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固执地将目光牢牢锁在那一张苍白又薄汗微潮的小脸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抬起,靳承寒下意识地就想帮她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痕,下一秒又懊恼决绝地停下收回,然后没有任何留恋地起身走进浴室。
这一场爱的博弈,总得争个鲜血淋漓,至死方休。
……
靳家财团。
高高耸立的办公大楼里到处蔓延着冰冷肃穆的低气压,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然后被训个狗血淋头。
方钰也是诚惶诚恐地候着,唯恐出现一点差错,毕竟看靳总早上的状况,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很不爽。
或者说,现在火药炸弹一应俱备,就差一个导火索。
伴君如伴虎,此时此刻隐身最好。
只可惜,天总不遂人愿。
下午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造访,来者在商界有点小名气,方钰只好硬着头皮拨通了总裁办的电话,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靳总,荣成地产的顾先生希望能和您见一面,请问……”
“让他进来。”
靳承寒冷冷地吩咐,然后切断了电话。
很快,总裁办的门就被人轻轻推开,方钰微微颔首轻声开口:“靳总,顾先生已经到了。”
办公桌后,靳承寒背对着门长身而坐,闻声,他微微抬了抬手,方钰立马识趣地将门带上,然后离开。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靳承寒漫不经心地出声,然后锃亮的皮鞋稍一点地,昂贵舒适的办公椅立马利落地转了半周,一双幽冷的眸子高高在上地落在顾听白看似斯文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