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明显就是不信,拿起手机就要拍照,说:“律所刚好有一个法国留学回来的小姑娘,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问别人。”
靳承寒几乎想都没想就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喉结在颈间滚了滚,他蹙眉瞪着她:“我告诉你还不行?!”
沈言渺也完全不跟他客气,立马就将那一只黑色小猪递到他面前。
Dans ma vie, j'ai fait 2 erreurs : la première, c'est de t'avoir regardé, la deuxième, c'est de t'avoir aimé!
靳承寒盯着那一句法文,一双幽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犹豫,然后薄唇轻启,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我一生做过两件……对的事:第一是看见你;第二是爱上你!”
“那这个呢?”沈言渺又将那一只白色的小猪拿给他看。
L'amour naît d'un regard, vit d'un baiser et meurt d'une larme.
这女人,敢情是拿他当翻译机器用了。
靳承寒烦闷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生硬地说:“爱情,生于一个眼神,存于一个吻……永恒于一滴泪。”
沈言渺终于明了地点了点头,由衷地感叹说:“果然是一个浪漫的国度,连誓言都那么动听。”
“沈笨蛋!”
靳承寒沉沉出声,一张俊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沈言渺立时不满地眉头微蹙:“靳承寒,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刚好不懂法语而已。”
靳承寒冷冷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她手里那一只白色的猪,正色说:“我没说你,我在叫它。”
……
而此刻,隔着七八个小时时差的A城,正是晨光初晓。
靳家老宅,偌大的花圃里,蓝紫色和雪白色的花朵正开得如火如荼,声势浩大,翠绿的枝叶上还沾着未干的露珠。
苍翠欲滴。
靳颐年着一身黑色的唐装,一手依着拐杖,一手握着一把园艺剪刀,在花圃边上慢慢踱步,走了两步,他低声问:“阿寒最近在做什么?”
方管家连忙毕恭毕敬地回话:“少爷带着少奶奶去了法国,见了那两位,看来这次少爷应该是认真的了?”
“他何止是现在才认真的?”
靳颐年冷哼一声,然后轻轻咳了两声,苍然说道:“不过认真也没什么用了,这人啊,就跟这花是一样的,规规矩矩长在花圃里就是景致,而长出栅栏外的花枝那就是再喜欢,也留不得。”
他话落,手里的剪刀咔擦一声,一枝白色花朵应声落地。
方管家连忙问道:“所以,老爷您的意思是?”
“最近不是正好有人在翻那些陈年旧事?”
靳颐年俯身将那一枝落花从地上捡起,颤颤巍巍地向前走去,缓缓地继续说:“以前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现在也该让他知道知道了。已经拖了两年的时间,他总是这么不懂规矩,我怎么放心把财团交给他。”
方管家立马应声道:“我明白了老爷,这就着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