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随从自感比喻不当,将督师比作诸葛孔明实在有些不祥,壮志未酬,星陨五丈原,不吉利啊。
徐国良也怪这同僚糊涂,出语孟浪,他出言劝慰:“督师且好生保重身体,眼下安徽之事不是没有补救,督师还是要振作起来,不能辜负了圣上圣恩。”
“圣上圣恩只有來世再报答了...再说圣上他对我又哪来的圣恩,要不然我何以...”话到嘴边,连城壁强忍着沒说出口,只是双颊潮红,呼吸沉重起來。
徐国良婉转劝道:“眼下督师治病要紧,最该做的是尽快给圣上上奏疏,将庐江失陷一事向圣上说明,至于用兵方略,可缓一步再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安徽的事情总会有转机。”
“真的有转机么?......你们先下去吧,容老夫再想想。”
连城壁身拥厚被,十分疲惫,徐国良等人告辞退出。出去时,不止一个幕僚落泪,他们都替连城壁伤心不平。今日之事,错就错在兵将不听调,不用命,纵有善策,亦难见诸于行,行之亦未必有效。换言之,督师大人一日没有实际兵权,纵是大罗神仙在,也没法让督师大人在这安徽呆下去。有人想到苏文秀和于贡林被捕之事,再想那些鹰犬缇骑嚣张跋扈模样,一颗要来安徽建功立业的心顿时冷了,琢磨着是不是寻个由头离开安庆,免得在连城壁这里耽误下去。这是眼瞧着堂堂次辅大人的楼要塌了啊!
唉,堂堂内阁次辅离京督师,竟落得这般结局,当真是可怜可叹。那齐王做事也未免太绝,太冷酷无情了,还真应了民间风传,这齐王就是第二个孙可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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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快深了,徐国良在榻上辗转难眠,约莫三更时分,才有了一丝倦意,房门却给人敲响了.
“徐兄,睡了么?”
“宋兄请进,督师那边如何,可曾歇下了?”
徐国良听出是督师身边的老人宋庆的声音,急忙翻身起來,一边答应一边开门。
宋庆入屋之后,道:“我刚才去看了,督师已经歇下了,只是我这心有些不安。”
徐国良知道宋庆担心,他劝道:“你只管把心放进肚子,督师乃朝廷重臣,历经数朝元老。内阁中,也只郭之奇和张煌言能和督师相提并论,圣上对督师也是倚重的很,否则当日何以要督师入阁理事。再者庐江失陷错不在督师身上,全在安徽官场上下不肯听调,只要督师将此事和圣上言明,以圣上的英明,肯定知道督师的难处,定不会听信小人之言罢用督师。所以咱们都不能灰心,要和督师风雨同舟,守得云开终见日。”
“这倒也是...”
宋庆正要说话,却听院中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随后有人在门外连声叫道:“徐先生、宋管事,你们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啊!…督师出事了!...”来人声调既慌张又悲痛。
徐国良一惊,急忙开门,惊问来人道:“什么事,这样惊慌?”
来人哭道:“大人,大人去了。”
“怎么会?”
宋庆和徐国良顿觉嗡的一声,浑身一震,一起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小的也不知道……”
徐国良和宋庆也不暇细问,一起奔往后院督师住处。到了之后便见老督师连城壁仰面躺在床上,嘴角和鼻孔有血迹渗出,被褥、头发有些零乱,床头赫然整齐地放着督师辅臣银印一方、敕书一道。
“督师!”
“大人!”
徐国良和宋庆扑到床前放声痛哭。徐国良更是不断用头碰击大床,他垂泪拉出连城壁袖中的一只手,指甲发青,翻看枕头,下面有一张皱巴巴的草纸,还粘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
“砒霜!”
徐国良心中陡然一紧,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督师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的!你这一走叫我等怎么办!
“这是?”
哭泣中的宋庆突然摸到一张书信,徐国良拿过一看,分明就是老督师大人的绝笔信。
那信中只寥寥数字——“害我者,周士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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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读者们道个歉,最近的更新的确是太少了,一来年根岁底,事情真的太多;二来骨头忙着学车,18号就要去考试了,整个人都绷的紧(学没几天就要考试,技术还不过关,赶鸭子上架)
大家见谅一下,要是考试通过,便将我的喜悦转化成更新的动力,在春节节好好爆发几天,然后大家一起过个好年。要是失败的话,就让悲痛鞭挞我努力更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