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什么像样的贺礼出来。
缅甸新王派人来索要贺礼倒不是真的贪图朱由榔的财物,而是以此来向国中表示明朝皇帝对自己地位的承认。朱由榔拿不出礼物去贺,就要马吉翔他们拿,马吉翔如何肯舍自己的钱,便以缅王得位不正为由,劝说朱由榔不要派人去贺。
缅王闻知,大怒,派大臣过江来责备永历君臣,“我已劳苦三载,老皇帝及大臣辈亦宜重谢我。去年十月,我王欲杀你们,我力保不肯。毫不知恩报恩!”说完,那大臣扬长而去。此事让永历朝廷的缅甸方面的关系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又过去一月,这日朱由榔正和王皇后商议给太子做衣服时,马吉翔和李国泰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朱由榔对他们这目无君上的样子已经麻木,微哼一声,问他们又有何事。
李国泰看了眼王皇后,拉着马吉翔给朱由榔夫妻行了一礼,然后才道:“皇上,好事,缅甸国王派人来请我们吃咒水呢!”
“咒水,什么咒水?”
王皇后很是诧异,朱由榔也是头一次听见这古怪说法,也是不解。
马吉翔解释道:“咒水就是缅人用来表示与他们结盟的水。”
“结盟?”朱由榔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们同他们吃了咒水,就表示同意结盟,否则,便是不同意么?”
马吉翔点头道:“正是此意!”
朱由榔却摇了摇头,道:“好端端的,吃什么咒水?朕不吃!”
马吉翔一脸为难:“皇上,我们若不吃咒水,说不定缅甸就不让咱们在这住呢。”
王皇后惊道:“他们连皇上也不准住么?”
这个李国泰和马吉翔却是不知道了。朱由榔想了想,要马吉翔去把大臣们都叫来,然后问众人意见,结果文武官员心有惊惧,个个都不敢去。十八日,缅甸使者又来说:“此行无他故,我王恐尔等立心不臧,欲尔去吃咒水盟誓。尔等亦便于贸易。不然断绝往来,并日用亦艰矣。”
朱由榔不知如何回答缅甸使者,马吉翔和李国泰等人又不吭声,没办法,朱由榔只好让人把因为太子之事被关起来的沐天波找来,然后将缅人要喝咒水之事告诉了沐天波,要沐天波代表朝廷回话。
“尔宣慰司原是我中国封的地方。今我君臣到来,是天朝上邦。你国王该在此应答,才是你下邦之理,如何反将我君臣困在这里。……今又如何行此奸计?尔去告与尔国王,就说我天朝皇帝,不过是天命所使,今已行到无生之地,岂受尔土人之欺?今日我君臣虽在势穷,量尔国王不敢无礼。任尔国兵百万,象有千条,我君臣不过随天命一死而已。但我君臣死后,自有人来与尔国王算账。”
沐天波断然回绝缅方要求,使者怒去,但第二天却又有渡江而来,坚持要永历君臣去吃咒水,否则国王就会大怒。
朱由榔没办法了,犹豫着问那使者:“你家国王是真请我们前去吃咒水么?”
通译译给使者听,使者扬声道:“当然!”
“可不可以不吃咒水,朕可以与你家国王缔结盟约。”朱由榔态度很是软化,已经彻底放下他天朝上国皇帝的架子,甚至是卑微请求了。
缅甸使者却不理会朱由榔的卑请,只道:“按我们缅人的规矩,只有吃了咒水之后,才表示共结同心,否则,信不得的!”
沐天波见皇帝这么低声下气,缅人却仍态度强硬,不由喝道:“你们的规矩只能用于你们身上,我们是汉人,汉人没有这一套规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