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会数月,结果却是功亏一篑无奈退兵,今日新会却叫周兄弟夺了。又打败了来攻的清军,消息传过去,西宁王爷如何会不高兴,恐怕得报当日便要整军再次东进了吧。”
“西宁王爷怕是抽不开身...”胡德玉嘀咕一声,但却没人听见。
“既然清军大败,新会不复再有被围之险。那还请将军入城一叙,晚辈这有些想法却是要和将军好生谈谈的。”
陈奇策是客军来援,周士相身为新会城的实际主人,自然要盛情相待,天下可没有客人来主人却不招呼的道理。
陈奇策笑道:“也好,老夫自永历二年入海至今,已几个年头不曾踏入内陆一城一池,去年也是远远看着这新会城干着急,今日有此大胜,正好一遂心愿到城中看看。”说着招呼一众部下,“来,你们都随老夫入城好好看一看咱大明的城池。”
诸将忙也笑着应了,胡德玉却低语提醒陈奇策一句,听后,陈奇策赶紧对周士相道:“对了,周兄弟那可有多余的粮草可供应老夫水师的。”
“粮草?”
周士相一怔,旋即明白看来陈奇策的水师跟自家太平军一样都是穷鬼。他苦笑一声,道:“请老将军入城便是要商量这粮草之事。”
“噢?”陈奇策看出周士相脸上难为之色,心下一紧,知道对方粮草怕也是困难,想到自己来时军中只带了几日粮草不由有些着急。但他却并不动声色,微笑点头,示意周士相前头带路,又吩咐胡德玉道:“子宣你去安排一下,善后之事由你做主,不必来问。”
“是,将军。”胡德玉忙应下。
“老将军请!”
“周兄弟请!”
当下周士相便请陈奇策一行入新会城,沿途到处都是尸体和正在燃烧的营盘,不时有太平军和水师的队伍押送俘虏经过。每有队伍经过,陈奇策都要停下,若是看到伤兵,更是要关切几句,这般作派自然让周士相好感更深,感慨这白发老将军倒不似明军其他将领,很是接地气的很。不过陈奇策越是如此,周士相却越是不知如何开口进行后面的事情。
到城门口时,正好有太平军后营营老组织老人孩子上战城捡东西,看到这些饿得都有些营养不良的老人孩子,陈奇策面容耸动,很是难过。
战场上太平军和水师都在各自清理,双方心照不宣的各干各的,没有出现什么争抢战利品的事情,想来陈奇策那边也对面下吩咐过。
宋襄公早早派人进城将县衙收拾了一番,又搜刮了一些干肉菜蔬,勉强置办出一席还算入眼的席面来,可是军中却没有酒水,好在陈奇策也不介意,就以茶代酒双方入席坐了。
茶过三巡,周士相首先开口将太平军已近断粮之事说出,尔后便提议此战所缴获的清军粮草由双方平分,其余物资也都平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