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是礼佛之人,每日晨昏定要上香念经,这会子刚从佛堂里出来,便看见绾音脸色苍白,正无精打采的候在外面。
“这是怎么了?昨儿没歇好吗?”
绾音一惊,没注意皇太后出来,吓得忙跪在地上认罪:“奴婢失仪,请皇太后赎罪。”
皇太后摆了下手:“先起来吧,你向来有规矩,很少犯这种错误,告诉哀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绾音有些支吾,想起来昨夜的事,心里便委屈的没了法子。
昨儿岑润很晚才回来,全身湿透神色落魄,瞧着他那个样子,自己心里急得没法子,可是上前去问他,他却一句都不肯对自己说。
她心里清楚岑润是去找了嫡公主,她心惊也气愤,他在宫里向来最知分寸,如今这么不管不顾的,当真是连死都不怕了,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知道嫡公主就要被指婚,自个儿乱了心智。
绾音心里越想越气,正巧皇太后问了,她便回说:“皇太后,这事奴婢本来是不该说出来让您心烦的,可奴婢心里不安的很,担心皇上和天家的颜面。”
“嗯?”皇太后神色一正,推开宫女为她端来的茶“都影响到皇帝和天家的颜面,如此大的事还有什么不该说的。”
绾音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复又跪在了皇太后面前:“昨晚下了大雨,奴婢和岑总管都不当值,便回了值房,哪知三更半夜的,大总管突然跑了出去,奴婢担心又不敢追过去看,知道他有着急的事必定是主子有事,何况大总管行走宫中多年,最是知轻重。
“奴婢虽然担心,但也只好在值房等着,想是都快到了亥时大总管才回来,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奴婢问了,大总管又不肯多说,只说了嫡公主有事吩咐。”
绾音红了眼眶,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皇太后,见她蹙了眉,继续可怜道:“奴婢不敢说嫡公主什么,她是主子,吩咐奴才做事,咱们不敢不遵,可是......奴婢早前是听说过的,嫡公主同大总管早前是相识的,为着这个总是私下里吩咐大总管做这做那,大总管不能拒绝,实在没法子,并且下面也有太监和宫女传言......”
“传言什么?”皇太后脸色难看的紧,一双美目完全冷了下来,看得绾音心里一颤,想了想还是继续说到。
“传言说......嫡公主对大总管有好感.......”
“胡闹!”皇太后一拍桌案厉声到,吓得绾音打了个冷战。
“皇太后,大总管从来都不肯的,私下里也和奴婢说过,觉得实在没法子,这厢又因着嫡公主淋了雨,咱们倒不是怕生病,本来就是奴才,皮糙肉厚的,可若是不小心生了病,便不能精心的侍奉皇上了,而且,若是这事传到靳小王爷的耳朵里,那皇太后和皇上想要指婚的事,还能成吗?”
“这个楼暖锦!”皇太后怒不可遏,气的手指都跟着颤了起来“哀家原以为她只不过是性子娇纵,知道她是嫡公主,身份尊贵,有些小性子哀家也可以纵容她,但是!如此有损皇家颜面的丑事她都敢做,简直愧对祖宗!”
皇太后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这事你说的很好,若是哀家还不知道,不晓得嫡公主还能做出什么来!金玉!”
金玉就守在宫外,听见皇太后叫自己,急忙走了进来:“皇太后,奴才在!”
“去把皇帝找来,就说哀家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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