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觉得自己正躺在一处谷底,四周漆黑,半点光亮也没有,她费力的睁了睁眼睛,可依旧是混沌一片。
她的头很痛,昏昏沉沉的,有些忘记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何就来到这黑暗之境。
刚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时漫布全身,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可是嗓子干涩,竟然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心里一惊,第一次感到这般的慌张和无助,身边没有陶陶,也没有他,她只得颤抖着费力的蜷缩起来,想以此带来一些温暖。
突然不远的地方好像有说话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声音很熟悉,带着浓重的哭腔,是她的陶陶。
“只剩两天了,容太傅也不晓得能不能回得来,咱们主子会不会就......”
“不要乱说!”有另一个女声说道,声音坚定,是南一”容太傅一定会赶得回来,岑总管不是已经说了吗!”
“是吗?那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主子这样子的遭罪,好好的一个人,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人都瘦了两圈,我真怕、真怕......”
“不会的,你放心吧,等容太傅医好了嫡公主,咱们让御膳房多为主子做些好吃的,总会补回来的。”
声音断断续续,慢慢变得远了,终于也消失在着无望的黑暗之中。
暖锦强忍住疼痛,四处查看着,依旧是没有边际的黑暗,哪里有半分人影。
还不待她继续查看,突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将她向下拉去,暖锦猝不及防的惊呼,可是喉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慢慢的四周开始涌来无尽的沼泽,冰凉没有一点温度,最终将她一点一点的吞噬,没了半点知觉。
“小王爷心情不好?”
靳相容闻声回过头去,见是一名红衣丽人,笑了笑:“怎么会。”
红衣女子走了过去,为他倒了一杯清茶:“小王爷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挑下左边的眉毛。”
“哦?”靳相容饶有兴致的坐进了圈椅里“你发现了?”
“跟在小王爷身边这样久,小王爷的习惯,奴家早就熟悉了。”
靳相容淡笑不语,红衣女子继续道:“是什么让小王爷如此烦心?”
靳相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漫不经心的在胸前打摆着:“那你来猜一猜呢。”
红衣女子一笑,明媚如春光:“应该是为了栖梧宫里的那位吗?”
靳相容不置可否。
“小王爷很喜欢她,所以她出了事,小王爷很担心,但因为栖梧宫在内院,所以小王爷不能时时去探望,因此更加的忧心忡忡,奴家说的可对?”
“哈哈哈。”靳相容忍不住拍手道“不愧是本王的初恩,对本王如此的了解。”
名唤初恩的女子唇边依旧带着笑意:“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时时的去关注他,了解他的喜好,以他的一切为一切,所以奴家自然是了解的。”
初恩在说这话时丝毫没有女子特有的扭捏,反倒是理所应当般,靳相容也早就习以为常,端起茶杯轻嗫了一口:“那你自己呢?你想要什么?希望怎样的生活?有没有什么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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