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派来的?这平白无故的,就派个人过来,您不觉得奇怪吗?”
暖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晓得你再担心什么,不用急,咱们往后看,你同我的感情,岂是一个刚入宫的小丫头就可以比拟的?”
“奴婢倒不是怕争不过南一,是怕争不过大总管。”
暖锦一怔,满心的疑惑只得压进腔子里:“走吧,一会的庆功宴,咱们可不能迟了,否则父皇又要生气了。”
暖锦坐在由六人抬的轿椅上,陶陶陪在一旁,沉默的行在官道上,两侧有红色的围墙延伸至远处,更显得这条路没有尽头。
天色已经微微发暗,有宫人燃起宫灯,可以叫人看得清楚些。
前头有人走了过来,陶陶瞧见暖锦正在闭目养神,便轻声唤了句:“公主。”
暖锦睁开眼睛,瞧着不远处有几人正朝这边走来,行得近了,心便跟着痛了起来。
“奴才给嫡公主请安,嫡公主千岁。”
暖锦瞧着他,眼神有些陌生,心思流转间竟说不出一句花话来。岑润依旧低着头,主子没叫起他只能这样弓着身子。
当真是如今不同往日了,行走在宫里,他与暖锦成了正经儿八百的主子奴才,他见了暖锦要打千儿唤主子,而那位贵主儿更是端得板正,目不斜视,连声免礼都懒得同他说了......听闻坊间都说男人心狠,其实不然,女子若是心狠起来,当真是六亲不认......
“走吧。”暖锦不理会他,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怨恨的,恨他不像自己这般,为了他可以不顾其他、不畏生死,而他.....兴许贪恋着权势,又或许是怕惹来杀身之祸吧。
“公主!”岑润突然急唤了一声。
暖锦这才将目光移向他:“大总管可还有事?”
岑润看了一下四周:“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她有些犹豫,却还是从轿椅上下来,与他并肩而行到一处。
“大总管可是有事?”
她态度生硬,透着陌生,岑润知道她在生气,他有些无可奈何:“您可是见过南一了?”
“那个你派来的小宫女?”
岑润点了点头:“公主对她大可放心,她会对公主忠诚的,无论何事您都可以交代她去办,是奴才精心为您挑选的。”
暖锦看着他,他微低着头显得有些落寞,以往瞧见他这个样子,她都会感到无尽的心疼,可如今再瞧,竟然找不到什么词儿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本宫身边已经有陶陶了,不再需要他人。”
“她不会取代陶陶,只是......”
“大总管!”暖锦突然有些情绪失控,低声一吼“你是本宫父皇身边的人,该伺候的也是只有他一人,旁的......便不劳你费心了。”
“公主......”
暖锦向前走了两步,深吸一口气:“那日在锦绣山咱们该说的都说了,你既然不愿同我在一起,我不强迫你。”她想了想,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坦白的告诉你也没什么,你是我第一个想嫁的人,即便身份不符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不做这个公主了,也没所谓。我下了这样子的决心去争取,不惜与我哥子反目,我是撞了墙才争取到哥子的允许,我本以为你会同我一心,可是......
“纵使你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我都没法子谅解,兴许总有一日我会释怀,可不是今日也不是明日,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形同陌路吧。”说完便不再搭理岑润,决绝的向着陶陶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岑润想叫住她,心里痛的没了边界,搅着血肉,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可最终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暖锦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