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带着娄御医来到小阁的时候,正好碰到靳相容拉着暖锦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四个人险些撞到一块去,还是靳相容急忙拉了一把暖锦才堪堪避开。
南一还搞不清状况,就听着靳相容勃然大怒的吼了一声:“作死瞎了眼吗!”接着也不理会两人,拉着暖锦出去了。
“这是怎么了?”南一惊魂未定,站在门口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
陶陶依旧留在房内,和他们不同,倒是一脸的开心,闻言语气怪异道:“呵呵,还能怎么着,咱们驸马爷吃味儿了呗,他喜欢咱们公主,那就是全身心的喜欢,一星半点儿都分担不出去,可惜咱们主儿慈悲,可怜下人,在这乱点鸳鸯谱,倒是叫驸马爷不乐意了,脸红脖子粗的非要全须全尾儿都属于咱们主儿的。”说完还不忘轻蔑的看了一眼榻子上脸色苍白的初恩。
南一闹不清状况,反倒是陶陶的话更加让自己云里雾里,她狐疑的看了眼陶陶:“娄御医来了,这是要怎么着啊?”
“看啊!”陶陶登时来了精神“给她看,看看是得了什么病!”
初恩眼神里闪过怨恨,怎奈碍于陶陶的恶名又不敢言语,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由得娄御医为她诊治。
娄御医以前是在御药房当差的,自己身份尊贵,因与皇室沾亲带故,所以比一般的御医身份要尊贵的多,以前他是给皇帝一人看诊的,只是长公主大婚后,皇帝疼爱公主,他才被派进了公主府里。
这凡是在宫里当过差的,那都是老油子,这个情况娄御医心里明镜似的,虽然也对初恩以前的行当感到不齿,可既然给主子当差,自然要为之分忧,这中间的度,他拿捏得相当准确。
娄御医捏着自己的一撮胡子,煞有其事的为初恩号了脉,又杂八杂七的询问了她最近的饮食和睡眠,最后得出了个结论:“姑娘是中暑了,好好休息补充水分即可。”
陶陶听完呵呵一笑,那欠揍的表情让南一都为她捏了一把子汗:“既然这样初恩姑娘好好休息吧,外面走多了容易过了暑气,还是好好在这小阁里待着的好,毕竟主子们有自己的事儿,咱们做奴婢的存在,是为了给主子们分忧的,见天儿的添麻烦那就失了本分。”
南一见陶陶口无遮拦,急忙去拽她的衣袖,哪知陶陶正说在兴头上,怎么可能罢休:“哦对了,刚才初恩姑娘说怕出了府孤苦无依,实在多虑了,我们主儿心善,你要是有这个打算,主儿就是每个月打赏你些银子也没什么的,反正主儿和驸马爷有的是钱,养一个闲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您就放宽心,该去哪去哪。”
初恩听得一张脸由白转红,双眸里的娇柔也都没了影子,她微微咬着牙:“若是陶陶姑娘也喜欢,怎么不亲自请求公主出府?”
陶陶一怔,随即看着一脸无奈的南一扑哧一笑:“初恩姑娘出自民间,想是对咱们宫里的规矩不太清楚,奴婢没有初恩姑娘好命,奴婢是包衣出身,生来就得给主子做奴婢的,不满二十五岁离不得主子身边,若是主子离不开奴婢,奴婢就得一辈子伺候主子,等年龄大了就做嬷嬷,所以这福分,还是初恩姑娘独享吧。”
“陶陶,主子在外面等着呢,你还有功夫在这聊天?”南一见初恩那张小脸气的变了形,生怕陶陶惹出**烦,也不管她乐不乐意,强行将她拉了出去。
“你说你,同她置什么气?她是南陵人,又是驸马爷身边的人,你就不怕她告黑状?”
“我怕她做甚!”陶陶扯着嗓子嚷嚷“一个下贱胚子,跟这装大小姐,也不怕闪了她的腰!”
南一惊了一跳,急忙去捂她的嘴:“我的小祖宗,你小着点声吧!”
“你怕她做什么?”
“我不是怕她,我是怕你不知轻重,给主子添麻烦,不过主儿和驸马爷去哪了?”
他们二位此刻正走的虎虎生风,一路直奔向花园去。
靳相容步子快,暖锦跟着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已是面色涨红。
“你这是做什么?大热的天,跟这散步子?”
靳相容见暖锦这副不明所以又气喘吁吁的模样,更是觉得可恨:“我问你,你刚才为何那样说?”
暖锦转了转眼睛:“哪样?”
她是明知故问,为的就是要惹他生气,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靳相容还是忍不住火气上拱:“你倒是大度,急着给我做决定了?”
“你指的哪件事?”
靳相容算明白了,不跟她说清楚了,她这温吞性子就准备要和自己装傻到底了。
他压了压火气,尽量心平气和:“你是想在太子大婚后帮我和初恩请旨?收进我房里做侍妾?”
暖锦点点头:“是呀?怎么你们等不及了?”
“你!”靳相容强迫自己又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也应该问问我的意见,就这么、就这么替我安排了?你怎知我愿意不愿意?”
暖锦歪着头,状似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有人同我深情款款的讲了与初恩姑娘的相识相知往事,我应允了日后必会帮二人说情时,那人可是感动的痛哭流涕呢,你说”暖锦意味深长的看着靳相容“那人是谁来着?”
靳相容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干站在那里“我、我”了半天,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怎么?现在我好心好意的要兑现当初的许诺,你又不乐意了?现在不乐意早干嘛去了!”暖锦脸色突然一变,转身就走。
靳相容措手不及,明明该生气的是自己才对呀,她怎么又尥蹶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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