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太子笑了笑:“你应当知道的,这一生若是寻得一心人,才是最幸运的事,更何况他待你好,与你一心一意,你又可以与他相守到老,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他叹了一口气,视线若有似无的飘向一旁的燕合欢“有些人,即便身在高位,手握无限的权利,却也无法拥有自己喜欢的人,你有这个机会,就应当珍惜。”
太子说的情真意切,让跪在一旁的胡庆安都忍不住抬头去看向他。
“可是我”凌昭红了眼眶“可是我应该是您的太子妃。”
太子笑着摇了摇头,微微透着无奈:“你瞧重的不过是身为太子妃的地位和尊崇罢了,这地位固然高高在上,同样会承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也责任,肩上的担子重了,你便不会感到太多的快乐,而这些远不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来得珍贵。”
凌昭彻底沉默了,想是太子的话终是对她有所触动,让她不自觉地看向一旁的胡庆安。
而此刻,胡庆安亦是无声地回望着她。
太子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半分欣慰、半分羡慕,想来在座的各位谁都没有太子更能体会爱而不得的苦楚吧。
“这次本宫念你初犯,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眼前,抓紧自己的幸福,若是再有下一次,就莫怪本宫无情,也莫怪你们凌氏罚无再罚。”
太子说的很含蓄,可意思也再清楚不过,凌氏已经贬为庶人,若是再受到惩戒,便只剩了一条命。
这个结局暖锦和靳相容也没想到,觉得太子太过仁厚,凌昭想要栽赃太子,以此谋取自己的尊位,实在是其心可诛,怎奈这是太子的事,他有意手下留情,暖锦和靳相容也没法子。
后来凌昭的事便在太子的应允下不了了之,她也在胡庆安的陪伴下离开了公主府,估摸在太子语重心长的劝慰下,应当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可以依靠终生的吧。
太子此次出宫突然,并未向皇帝告假,这会子也急着回宫,他起身看向暖锦与靳相容:“本宫刚才同凌昭所言,也是对你们所说。”
暖锦一怔,沉默着不语。
太子瞧了眼靳相容:“这世上难得的便是相守,而最难得的便是与相爱之人相守,若是你们已经觅得此生良人,又何必这般蹉跎岁月?”
太子见他们二人杵在那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心里哀叹觉得他们的关系兴许不能操之过急,只是希望借着凌昭的事,可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
这一天过得极为漫长,待太子一行人离去之后,暖锦才得以长舒一口气。
靳相容瞧得出她的疲惫,按理说他这时候应该离开了,留给她一片清净,可不知怎的,太子今天的话让他感触颇多,他为何因为一时之气,而荒废了与她在一起的这般良辰美景?
他使了眼色,假苏会意,暗暗的打了手势,一屋子的下人连同陶陶和南一也都一同安静的退了下去。
暖阁里又恢复了寂静,暖锦沉着脸色,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侧头见靳相容依旧安静的留在这里。
“谢谢你。”
靳相容看着她:“谢什么?”
“我知道,太子的亲笔信是你求来的,太子亲临也是你请来的。”
靳相容转回头,看向窗外不明不暗的景色:“我只是不愿意让你为难。”
她心里有所触动,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才要谢谢你。”
靳相容摇头:“阿暖”
“嗯?”
“我们还要如此吗?太子殿下的话不无道理,我们既然已经成婚,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着,可这样横眉冷对的日子,都不是你我所希望的”
暖锦不语,神色逐渐的凝重了起来,靳相容见此,心下有一丝失落:“我知道现在让你付出真心总是难的,可我们依然可以做好友,可以无话不谈,可以亲密无间,即便你现在做不到也没什么的,我可以慢慢的等着你,陪着你,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不要总是拒绝我于千里之外”
“我”
暖锦的嗓子微微有些酸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得不承认,太子的话打动了凌昭,也打动了自己,只是她心里终归盛着岑润的影子,不能一时之间就全部忘怀。
她每日都在挣扎着、苦恼着,放不开过去,又抓不住未来,?像是漂泊在海上的一叶孤舟,前后都到不了彼岸。
最后她还是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忘不掉岑润,还是可怜眼前苦苦哀求的靳相容,她觉得自己活的委实不易,就如同她哥子的那句话,并不是位高权重,就能拥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