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蹊跷了。”
“主儿。”安泰的声音在门外想了起来。
陶陶和暖锦对视了一眼:“何事?”
“皇上宣您去一趟乾德宫。”
陶陶为暖锦盥洗更衣后才推开门出去,见院子里站着岑润,知道他定是为皇上来传话的。
岑润脸上的神情淡漠,见着暖锦才算稍转温和:“奴才给嫡公主请安。”
“大总管起吧,倒是让你好等了。”
“奴才不敢当,只是别叫皇上久等了,嫡公主咱们请吧。”
暖锦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捏了捏陶陶的手,陶陶微微一怔,似是明白什么,给了暖锦一记“我懂”的眼神。
“叫南一跟着本宫去吧。”
“是。”
官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偶尔路过的宫人,见到暖锦和岑润后都在原地请安,直到他们走过才起身去做自己的差事。
岑润跟在暖锦的身侧,他的面色严肃,少见的这般。
“大总管好像心情不好?”
岑润微微抬了下眼睛,答非所问:“嫡公主昨儿去的时候,玄梓主子可有自戕的意思?”
暖锦本也想探听一下乾德宫的消息,岑润肯主动说这便最好。
她仔细的回想着昨天楼玄梓的一举一动,虽是情绪激动了些,可瞧着也不像是要寻死的样子。
何况她苦心装疯卖傻,不就是为了保命?何至于现在看不开了。
“没有,她虽然恨毒了本宫,可言语间也并没有表露绝世的念头。”
岑润叹了口气:“公主,荣亲王进宫哭诉,怕玄梓主子离世的事遭到皇上的责怪降罪,所以现在一门心思的将责任都推给旁的,不管是玄城主子离世对玄梓主子的打击还是昨儿您去探望玄梓主子,私下里说话的事,荣亲王言语里总有是您逼死她的意思。”
暖锦蹙眉不语,这回怕真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那里其实倒无妨,万岁爷本就对玄梓主子憎恶,对她的离世也没多大哀愁,可毕竟曾是皇家的血脉,暂且不说被削宗籍的事,就是这二位主子双双自戕,对您和皇上以及太子都是不利的,现在前朝逼得紧,皇上也为难。”
“嗯。”
前头就是乾德宫了,岑润放慢了脚步:“还请嫡公主万分小心。”
暖锦停了脚步站在宫门前,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岑润正恭敬地站着,眉目低垂,露出雪白的颈子,暖锦一时间一些着迷,他们站得这样近,可两颗心却阻隔着千山万岭,怕是再也靠不得一起了。
“这里有没有你们的事?”
暖锦没头没尾的问了句,让岑润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抬头,却不小心撞进了暖锦略显失望的眼眸里。
“奴才”
暖锦不待他说话,冷了神情道:“去通传吧。”
即便岑润再想解释,眼下怕是暖锦也听不进去,他微微低了头:“请嫡公主稍后。”
不出片刻,岑润便再次出来:“公主,皇上请您进去。”
暖锦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由着南一搀扶着进了乾德宫大殿。
殿内蔓延着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龙涎香,飘飘渺渺使得气氛很是压抑,皇帝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单手揉捏着眉心,看着很是疲惫。
对面坐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荣亲王,见到暖锦来了,神色微微紧张,还不忘继续抹了一把眼泪珠子,顺带抽吸了两声。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吧。”皇帝没有睁眼,指了指对面的帽椅,示意她坐。
暖锦谢了恩,又看向荣亲王,蹲了个福,又得荣亲王还了一礼,算作是问候。
暖锦不知道父皇唤她前来是为何意,所以皇帝不言语,她也不敢说什么,整座大殿内,只能不时的听见荣亲王的抽噎声,那样子是当真的悲恸。
皇帝终于叹了口气:“荣亲王,逝者已矣,你也节哀吧。”
这话暖锦听着奇怪的仅,亲爹劝慰养父节哀,说出去真让人理不清头绪。
荣亲王闻言哽咽得更加大声:“皇上老臣心里疼的没法子,真想就这么跟着去了,老臣没脸子再面对皇上了,只是、只是小女走的委实冤枉和凄凉,老臣、老臣心痛啊!”
暖锦心里不屑,相处了几天的光景,这会儿就要心痛的不行?暗道这荣亲王当真能演戏。
“暖锦,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吗?”
暖锦心里头正抱怨着荣亲王,冷不丁被点了名字,微微一惊,立即集中注意力回答皇上的提问:“儿臣不知。”
“荣亲王说是玄梓自戕前,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