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也是一笑:“你说的对,今儿就留在东宫用膳?咱们兄妹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
“要是再有合欢姐姐亲手酿制的桃花酿就更好了。”暖锦笑着答应,还不忘将一旁的燕合欢牵连了进来。
燕合欢闻言笑着福身:“奴婢这就去准备,还请两位主儿移步到暖阁休息吧。”
太子点了头,起身同着暖锦向暖阁走去。
“臣妹有时候庆幸自个儿是女儿身,若是身为皇家的儿子,想必很是辛苦。”她哥子就是最好的例子,瞧着刚才一桌子的奏折暖锦很是心惊。
太子倒是没所谓:“既然身份皇子,肩上自然有担子。”
“不过哥子还是要注意身子的好,别还没等继位自个儿就先累出个好歹来。”
“浑说!“太子笑骂道”父皇正值鼎盛时期,不过是眼下伤了心,需要些时日罢了,所以这阵子我只能先帮着父皇周全罢了。”
想起刚才皇帝的样子,暖锦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我瞧着可没那么简单,父皇的形容......”暖锦瞧了眼四周,样子颇为神秘,压低了声音在太子耳边道“我瞧着父皇有退位的心思。”
太子一惊,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话万不可以乱说。”
“我明白,只是自己也不敢确认,瞧着父皇的样子有这个势头。”
太子叹了口气,他父皇的状态自己又何尝不知道,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有时候更是连早朝都免了,底下的朝臣早就议论纷纷,不过是碍于皇家的威严,不敢提出来罢了。
“对了。”暖锦想起一事“前儿我听皇祖母说,父皇有意将凌大人的独女指给您?”
“嗯。”原本有了松泛表情的楼玄宁,又恢复了往常,眉宇间有着常年无法融化的阴郁“是说过了,凌大人是三朝老臣,其关系盘综复杂,祖上也都是朝廷的肱骨大臣,而且还出过一个宰相,论家世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他只有这一个嫡出的女儿,平日里心头肉似的宝贝着,若不是太子的名头,那个老头子才不舍得将他女儿许给我。”
谁都知道凌大人送他女儿凌昭进宫那可不是来当个娘娘就成的,他是本了太子妃的宝座,未来要当皇后的。
好在太子是有心理准备的,对这个事倒也没有多大的抵触。
“那燕合欢您预备怎么办?”
这个事就比较头痛了,先皇后临死前对这事就耳提面命了一番,他若是现在抬举了她,倒是违背了皇后的意愿,甭说皇祖母那能不能同意,单说皇上就得反对。
所以一来二去的把她晾在这里晋封不得,若是只是个侍妾,太子又舍不得,毕竟是心尖上的人,怎么舍得让她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
这事想多了就头疼,太子索性就放在一边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你自己呢?”
“我?”暖锦一愣“我怎么了?”
“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之前因为尚在孝期所以没法子成婚,现在孝期过了,想着靳小王爷不日又要来咱们天赐城了。”
那人的名字似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分别的这三年里,他们倒是偶有信件往来,可左右说的不过是些客套的问安。
靳相容这人最会享福,离了天赐城,他在南陵更加的如鱼得水,也不晓得现在是不是已经收了初恩做侧王妃,正后悔与自个儿的婚约呢。
“他说不定另觅佳人了呢。”
太子笑道:“他是不想要脑袋了吗?父皇亲自指婚,还容得他后悔,我想着若是你们成亲了也好,你可以去南陵散散心。”
“臣妹哪舍得把你自个儿留在皇宫里。”这句话是掏心窝子说的,自从母妃崩逝,暖锦就更加对太子心疼不舍,这阖宫上下的,父皇独自缅怀,嫔妃们各怀心思,皇祖母年岁大了,又少有操心,所以除了自己谁还能真正的关心他呢。
太子听着窝心,虽然不舍却也说道:“这几年咱们都过得苦,你能出去开开眼界、散散心也是好的。”
显然暖锦也不想提起这些,寻了个事就把话题岔开了。
那晚她同太子聊到月上柳梢,喝了桃花酿,人也跟着醉了起来,他们勾肩搭背的说了一大车子的话,情到深处还抹了抹金豆子。
陶陶和燕合欢见他们难得如此放松,也没多加阻拦,大不了喝多了抬回自个儿宫里睡觉去罢了。
所以等暖锦第二天清醒的时候着实看着日上三竿愣了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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