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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一顿,凉凉地抬眸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隐隐约约闪烁着一抹愠怒。
他垂眸,“伤到哪里?”语气依旧冷冷,却难得多了一抹不自觉的关怀。
她定定看着他不吭声。
温绍庭调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服务生,温漠地说:“麻烦帮我拦一辆出租车。”
服务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温绍庭余光瞥他一下,看穿他眼里的忧虑,“有问题?”
服务生被他冷冽的目光瞥的一震,悻悻然地转身走了出去。
尔后,他转身扶着陈眠到一旁椅子上,“先坐下来。”脚上一阵阵的疼,陈眠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乖乖任由他扶着坐下。
温绍庭在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脚就要撩开裤腿,陈眠被吓得慌忙用手挡住他,“你干嘛?”
男人冷峻的脸庞神色浅淡,白衬衫黑西裤,即使曲膝蹲在她的面前,比她矮了一小节,清贵摄人的气场依旧迫人。
他抬头,目光与她平视,淡淡地说,“我看下伤到哪里。”
“不用!”陈眠觉得眼前的他简直太惊悚了,一会不知道会不会发酒疯一把扭断她的脚。
温绍庭却由不得她,单膝跪地上,轻易就将她的手拨开,快速将她的脚抬起搭在腿上,利索掀开了她的裤腿,露出她白皙纤瘦的脚踝。
陈眠瞪大眼睛,惊恐万状,未来得及挣扎,脚踝处就覆上一片温凉,温绍庭带着薄茧的手指就摁了下去,一阵剧烈的痛感蔓延刺得她几乎痉挛。
“啊!温绍庭,你要谋杀么?!”妈的!他这是要废了她的脚啊!
温绍庭却如同没事儿的人一般,放下她的脚,淡淡说了句:“脚崴了,没伤到骨头,回去先冷敷,再热敷下就好了。”
“……”
还能找到比她更悲催的人么?吃个饭,被他一甩,不但手痛,连脚都崴了……
刚出去的服务生又走了回来,“先生,出租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温绍庭站在陈眠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颇有睥睨之感,“能走?”
“能。”陈眠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她穿的是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挫败感油然而生。
温绍庭墨色的眼眸淡淡扫过她,似乎有些几分无奈,未咨询她的意见,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蓦然腾空的身子,让陈眠出自于本能地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抬脸便看见他贼冷贼硬的轮廓。
不等她开口,温绍庭淡淡的说:“不行就不要总逞能,你这样只会浪费时间。”
本有愠怒的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垂着眼帘任由他抱出了包厢。
他不知道,类似的一句逞能,勾起了她的某些记忆。
车在夜色中穿梭,外面的灯光影影倬倬闪过,忽明忽暗的车厢内格外的安静。
温绍庭靠在车座上,眼角的余光落在她温静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