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消失无踪。
心里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原本以为,凤玺,他是不同的,到头来,终究还是辜负了她,辜负了顾景和顾旖。
艰涩的扯了扯嘴角,她轻轻的摩挲着手心的哨子,接着,狠狠的捏紧,白玉哨子在她掌心寸寸成灰,随风飘扬而落。
自此以后,她和凤玺再无瓜葛。
姜姗和绯画站在不远处,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件事来的太过于突然,太过于让人措手不及,他们几乎没有想过这件事,可是,他就这样发生了。
他们一直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辜负了主子,也配人去查探过。
可是,得到的结果是,南秦皇很正常,正在操办着和言晚的婚事。
据说,他本想封言晚为后,可是后来被大臣阻止,最终奉为皇贵妃。
拍了拍掌心的粉末,她转身,大步回了府邸。
这一夜,她独自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
绯画和姜姗都知道,她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可是,心里却比谁都要在乎,也比谁都要痛。
她也无数次的想要回去找凤玺问清楚,可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流离终究是怕了。
怕看到那个她最爱的男人揽着她讨厌的女人,向全天下昭告,这是她的皇贵妃。
她怕看到他们幸福的模样,也怕听到他绝情的话。
绯画和姜姗守在门外,一夜寂静无声。
有些事情,有些心结,有些伤心,是旁人没有办法掺和和劝慰的。
公子,她有自己的骄傲。
……
百里欢来的时候,就见绯画和姜姗守在外面,皱着眉头,他推门而入。
一眼,便看到桌边喝的酩酊大醉的人,眉头微微一皱,他大步走了过去,“你这是做什么?”
抬眸,她看着他,微微一笑,刹那倾城,那媚眼如丝的模样让百里欢立即移开了视线。
“你没有取回玄铁的事情本王已经不追究了,你也不必自责。”
“呵呵呵呵!”她发出一声低沉而怅惘的笑声,握住酒杯的手慢慢的收紧,“王……臣想……成亲。”
“……”百里欢眉头一皱,立即道:“珺如是本王的王妃,你休想给本王戴绿帽。”
顾流离没有再说话,那双一向嚣张睥睨的眼睛在这一刻水雾迷蒙,一滴清泪从眼角快速的落下,又有一滴重新落下。
络绎不绝,她由最开始的无声到了后面的隐忍。
看着一个大男人哭的没有一丁点男子气概,百里欢脸色突然就有些难看,却也有点妥协。
“你要去王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想现在,你在忍忍。”
“砰!”
她身子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趴在桌上。
凄凉的大笑一声,“我想嫁人,这夜,这的太冷了,臣很寂寞,很孤独。”
如果是以往她说出这样的话,百里欢一定会无视或者是嘲讽她。
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没有办法对着她说出半句嘲讽的话。
认识的顾流离的时间已经不长了,他们虽说是君臣,而且还是关系最不好的君臣,可是此刻,他竟然想要给这个脆弱的人一个肩膀。
想要,安慰他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居然也有伤心和失落的一幕,那近乎的绝望的样子让他心情也变得有点沉重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变的这么易碎。
看着他还想喝酒,百里欢眉头一皱,抬起手,一掌将她毫不犹豫的敲晕,之后开门走了出去。
目光扫过门口一脸茫然的两个丫鬟,他道:“他睡着了,你们去把他弄床上去。”
绯画姜姗点了点头,立即走了进去,将她弄回了床上。
顾流离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里面有很多的关心。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着床边的小家伙,“你怎么不睡觉?”
顾景看着她,十分认真的开口,“长得太帅了,心理有负担,所以睡不着。”
“那你要上来睡么?”
说着,她往边上挪了挪。
“你现在是女人,我是男人,男女授受不清,我们是不能一起睡的,可是,你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意思太拒绝。”
说着,他便爬了上来,在顾流离身边躺下。
短暂的沉默之后,小家伙忽然道:“流离,凤玺不要你了还有我,虽然你脾气不好,又贪财,还很虚伪,还会偷我的零花钱,还……”
“你给老子闭嘴!”
“你看,刚说你脾气不好你又生气,算了算了, 我是男人,不会跟你计较的。”
顾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