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凤玺早就被她左一声弱男子,右一声弱男子弄的怒火中烧。
于是,还不等江湖中人动手,他猛地抽出软剑朝着顾流离刺了过去。
眉头一皱,鱼肠出鞘。
看着凤玺来势汹汹的模样,她眼底深处闪过深不可见的疑惑。
凤玺,他从来都不用兵器的,现在为何会在身上放软剑?
转眼之间,强大的剑气扑面而来。
她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凤玺的武功本就不弱,于是,短短的几招过后,顾流离明显落了下方。
纵身一跃,躲过他致命的一击,顾流离看向他的眼神越发的着急。
这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晃神的期间,男人锋利的剑直直的刺入她的肩膀,穿透肩胛骨。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天地在此刻虚无。
姜姗和绯画齐齐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穿透她肩膀的剑,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溢出唇瓣,“公子……”
“当”的一声,手中的鱼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没有半分动容,手腕微动,干脆果决的抽出刺入她肩膀的软剑。
刹那间,嫣红的鲜血泛滥而出,将白色的袍子染的鲜红而灼目。
整个天地之间仿佛只有那一道鲜红。
凤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闪过轻蔑,薄唇风轻云淡的吐出三个字,“窝囊废。”
齐刃和齐厉对视一眼,从回南秦的第一个晚上开始,主子便突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准他们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甚至不准提起别人,包括顾大人。
而现在,他居然会真的下手中伤顾大人。
顾流离脚下一软,单膝跪地,立即封住身上的几大要穴。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但是,她却始终相信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变成这样,事实上,比起自己,她更担心他。
伸手捡起地上的鱼肠,她撑着剑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一手捂住肩膀,她担忧的看向他,“你不认识我了么?”
看着他眼底清晰可见的爱意还担忧,男人眉头一皱。
双眸将她上下扫了一遍,突然之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恶心从心底泛了起来。
任谁被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都舒服不到哪里去。
半晌之后,他才嫌恶而又冷漠的吐出一句:“有病!”
顾流离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被他这一句话气得差点站不稳。
“凤你个玺!我拿你当命,你却当我有病,你……唔……”
顾流离一句话未说完,便被男人一掌重重的打在胸口,之后,彻底的倒了下去。
“公子!”
绯画和姜姗跑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绯画着急的探伤她的脉搏,之后,瞳孔惊恐的一缩,“遭了,公子的脉搏很弱,如果不及时救治,随时都可能死。”
姜姗站起身,第一次直视着男人,“主子,你到底怎么了?她是你最爱的人啊!你为什么要伤她!”
“……啊!”姜姗话音刚落,男人一掌瞬间打了过来,直到飞出好远这才掉落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原本还以为他们是一场的,谁知道……
这个男人武功看起来很不弱,甚至是深不可测,他们现在都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倨傲的扫过地上不省人事的顾流离,转身,在一众江湖人士的目光之下,拿上玄铁,悠然的翻身上马,之后离开。
齐刃和齐厉担忧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顾流离,默默的飞鸽传书给了楼朝睦。
主子性情大变,他们什么做不了,只能做点微薄之事。
顾大人这一次,看起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
绯画和姜姗带着顾流离连夜往蛮族赶去。
这里地处偏远,就算楼朝睦来了也赶不过来,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先去蛮族。
楼朝睦到了蛮族找不到他们自然会来路上与他们会合。
姜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拼命的赶着马车,焦急的问道,“绯画,公子怎么样了?”
“公子肩膀的上的一剑不足以致命,而且她及时止血了,真正要她命的是南秦皇的最后一掌,把她五脏六腑皆被震碎了。”绯画低头看了一眼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顾流离,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
南秦。
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如果祖母知道她当时牺牲自己,甚至牺牲我保住的孙子是个有龙阳之癖的变态,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起来。”
闻言,他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身形一闪,立即来到他跟前,白皙的五指猛地掐住他的喉咙,“你遇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