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
苏祁嘴角一抽,点了点头,对她这行为有点不忍直视。
他倒是想问一句,抬走之后你坐哪里?别告诉他,堂堂西明帝王,居然坐一个木椅。
“步倾城,你这是做什么?”
倾覆上前一步,一双眼睛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杀气。
她悄无声息的消失,结果却在皇上驾崩之后归来,甚至来公然坐上皇位,还是以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
一手搭在黄金打造的扶手上,她慵懒的撑着下巴,看着下面震惊不解的朝臣,嫣红的唇瓣轻轻开启,“以后,我便是西明的君主。”
“哈哈哈哈……”
她话音刚刚落下,倾覆那抑制不住的大笑便响彻在了整个大殿。
“步倾城,你莫非以为西明无人了么?司马家的江山居然让你一个外臣干预。”
说着,倾覆扫过她此时的装扮,眼里闪过讥讽,“身为男人,却打扮的跟个兔爷似得,你也好意思。”
“倾覆,你可知道辱骂君主是什么罪?”
她风轻云淡的看着他,嫣红的唇瓣丝毫不顾忌的吐出这样一句,带着点点的寒凉。
这话一出,倾覆越发的震怒了,“步倾城……”
“还有,麻烦都睁大你们的钛合金狗眼,坐在你们面前的,也就是你们的女王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顾流离话音一落,朝堂之上就呈现出了一阵诡异的静默,一双双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扫荡,似乎在怀疑她话的真伪。
看着这明显怀疑的眼神,顾流离狠狠的磨了磨牙齿。
她这辈子,除了很吃里扒外的贱人,最恨的便是有人对她的性别产生怀疑。
她都打扮的这么明显了,居然还拿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简直就不能忍好么?
还不等她说话,为自己的性别辩驳几句,一直站在皇位旁边的两个皇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锵”司马矜和司马研同时提起佩剑,猛地驾到了她的脖子上,“步倾城,别说你是个女人了,即便你是个男人也休想染指我司马家的江山。”
目光扫过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剑,她轻哼了一声,满是鄙夷。
“宣旨。”
苏祁上前一步,拿出圣旨,“先皇遗照,众卿接旨。”
满朝文武互相对视了几眼,在各自的眼里都看到浓浓的疑惑,司马矜和司马研也明显愣住了。
皇兄原来还立了遗照么?
短暂的犹豫之后,朝臣还是跪了下去。
苏祁摊开圣旨,缓缓念道:“朕受皇天之命,统领西明,专志有意于民,奈何身体渐衰,虑恐不终。今得自然万物之理,其奚哀念之有?大学士步倾城,运筹帷幄,天下归心,宜登大位,以勤民政,特令文武臣僚,同心辅佐,以福吾民,布告天下。”
“这不可能!”
司马矜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顾流离,“一定是你在这其中做了手脚,皇兄身子一向很好,为什么你失踪的时候皇上也刚好出宫,却突然驾崩,还传位于你,我看这分明就是你处心积虑,谋朝篡位!”
随着司马矜一席话落下,立即引来朝臣的附和。
“我也觉得王爷言之有理,皇上正当壮年,身体怎么会突然衰弱,除非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对,我们要求查看遗照。”
苏祁看向顾流离,对上他征求的视线,她淡淡的点了点头。
拿起遗照,苏祁慢慢的摊开,“这是皇上亲笔起草的遗照,各位大人可看仔细了。”
众人蜂拥而上,一会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遗照是真的,可是他们还是不相信皇上会传位给步倾城,一定是她要挟皇上了。
她的无耻,谁人不知。
“各位可还有疑虑?”
“步倾城,就算这是皇兄的亲诏书我们也不信,一定是你威胁了皇兄。”
这次说话的司马研。
“哼!步倾城,这是西明,是朝堂,如果你真的是女人,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闻言,她唇瓣漫不经心的勾了一下,“欺君?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么?我之所以女伴男装入朝为官便是皇上授意的。”
“你胡说,皇上才不会那样做!”一个年纪尚轻的人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反驳她:“谁不知道你野心勃勃,区区女人也想染指这万里河山,请你马上出去,别玷污了这神圣的地方。”
顾流离一声冷笑,“不相信,那你下去问问先皇不就明白了?”
“哼,步倾城,你现在不就占着皇上已薨,死无对证么?”
他话音刚落,便引来朝臣的一阵附和。
见此,男人越发的得意,直接吼道:“来人,将这秽乱朝堂的女人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