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要用一种貌似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简直就不能忍好么?
齐刃和齐厉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主子的侍卫了,而是顾流离的粗实奴才。
而且……
想到皇上将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男人为妻,这对他们来说更是灭顶的打击。
还有就是,他这是搬家还是搬钱,为什么小到一张桌子和床也要带走,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盆栽居然也搬走,还不准把里面的土洒出来。
别告诉他们这土其实很名贵。
交代完之后,顾流离便出了府,直奔皇宫。
刚到宫门口,便看到冥倾月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她,他脚步顿了一下,问道:“听说,你要去南秦和南秦帝王成亲?”
“嗯,不要太想爷了,如果实在想的话可以送点钱来表达你对爷的思念。”
看着眼前这张略猥琐的脸,冥倾月淡漠的收回视线,“你不祸害西明就好。”
然后也不等顾流离说话便走了。
磨了磨阴森森的白牙,她是各种的不高兴。
这个贱人,每次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祸害。
顾流离来到皇宫的时候没有见到司马赋,据说他出宫去了,面对这个消息,她的内心其实是不高兴的。
虎着一张脸等着眼前的张德全,她道:“那你告诉司马赋,我十天后就要成亲了,他人来不来不要紧,礼来就成了。”
丢下一句,她脚下生风的离开,就知道司马赋是个铁公鸡,特么的,一定是知道她要来才离开的。
而此时,司马赋正在一座破烂的房屋前,紧张的听着眼前年迈到了极点的老婆婆说话。
“你说南阳公主啊,她当年生的第二胎是一个女娃,一个很可爱的女娃,还是我亲自接生的,只是,唉……”
老婆婆无奈的叹息一声,似乎当年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不可触摸的伤痛,“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
司马赋酿跄的后退一步,“你确定当初南阳公主生的第二胎是女娃。”
闻言,说话的老婆婆有些不高兴,“我虽然老,但是,还没有到痴呆的地步。”
司马赋没有再说话,只是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顾流离……她真的是女的,是白烨的千金。
苏祁和苏役瞬间也惊住了,就算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他们还是没有办法相信,顾流离,居然是女的。
她的出现仿佛刷新了他们对女人的认识,以前,他们以为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书达理,小家碧玉,乖乖的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而她呢?
女扮男装入朝为官,短短一年便官拜丞相,更是只身闯入祁连山去救燕盛天,还大败蛮夷。
之后更是以雷霆手段把北燕不臣服她的臣子压制住,更是一步一步的将北燕一个强国弄的差点颠覆。
手刃君主,凌虐父亲。
之后到了西明,更是结束了太后长达五年的统治,一个计谋便让藩王自顾不暇。
如此大逆不道又惊艳才绝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女人,说不震惊,那是假的。
司马赋短暂的呆愣之后立即翻身上马,直奔皇城,而等待他的,不过是人去楼空的悲哀。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府邸,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
身影往后酿跄了几步,他脸上缓缓的扯出一抹笑容,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那个表面玩世不恭,内里却千穿百孔的人,似乎,真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如果当初他不那么针对她,如果当初遇到的时候他便像凤玺一样的保护她,现在,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
此时,南秦的朝堂是一片惊天的哗然。
满朝文武跪于凤玺寝宫之外,暴晒在阳光之下,一声声悲戚的话语吼了出来,久久的回荡在皇宫的上方。
“请皇上收回成命,整个天下历来便没有娶男人为后的先例。”
凤玺好像没有注意到跪在宫外的朝臣,略微兴奋的准备着和顾流离成亲所需要的东西。
跪在宫门口的大臣相继晕倒,然后好了又继续跪,只为求他收回成命。
直至第二天,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一个稍微年迈的大臣步履蹒跚的上前一步,“皇上,您如果再一意孤行,老臣便撞死在这宫门口!”
“皇上,您真的不能娶一个男人为后,这样会被全天下耻笑的!”
这一次,朝臣都表现出了他们不怕死的精神,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更不是能轻易妥协的事情,立后本就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如今皇上要娶的可是一个男人。
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是手刃君王,残暴无比的北燕右相,顾流离。
这叫他们如何能忍受,他们完全不敢想象以后南秦皇宫有这样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正当他们声泪俱下,声声泣血的时候,一道轻蔑的声音传了过来,“谁特么告诉你们老子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