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她斗嘴就没有占过任何的便宜。
然而,他却不知道的的是,有时候,如果心里悄无声息的住进一个人,在行为上就会不自知的去迁就她。
不是斗不过,只是在刻意的谦让。
“司马赋,你这还有什么官职么?我其实可以身兼数职的!”
“没了。”
“那……皇贵妃呢?你不是还没有皇贵妃嘛?”听说皇贵妃的俸禄也是挺多的,仅限于皇后。
闻言,司马赋手轻轻一抖,手中的黑子落到了棋盘上。
听了顾流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的升起几分荡漾,可是……
抬起头,他眸子悠悠的落在她的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暗沉,“滚出去!”
顾流离:“……”
就这个贱人有毛病,不是她让她来的么?现在又装什么逼呢?
起身,她大步走了出去。
穿过层层叠叠的长廊,她沿路返回,却在途中突然停住了脚步。
抬头,看着前面的俩人,她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遮住了里面无言的情绪。
而那人也仿佛十分的惊讶,一双眸子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仿佛亘古无寂。
微微额首,她绕过他们走了过去。
在她走过的瞬间,南宫拂尘猛地转身,双眸紧紧地锁定着那道身影,垂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眸子里痛色一闪而过。
看着他的样子,暮词低低的垂下头,上前一步,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好像很眼熟!”
他一双眼睛沉着蚀骨的幽寂苍凉,那个人,好像似曾相识。
低下头,她掩饰起眼中的情绪,“你想多了,如果认识,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点了点头,他终于收回了目光,或许,真的只是眼熟。
一路上,从皇宫到府邸,顾流离的眉头就没有任何的舒展,脑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宫里看到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在那里,还是和司马暮词?
叹息一声,她狠狠的把那件事抛诸脑后,早在北燕皇宫的那一次开始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以后了。
连小时候仅剩下的情谊也已经没有了。
他跟暮词,似乎真的很配。
一脚踢开紧闭的大门,她大步往里走进,见到她回来,绯画立即迎了上来,“公子,你回来了。”
“嗯,我要喝酒,给我来十坛。”
她要一醉方休,好祭奠那逝去的五万两银子!
绯画嘴贱轻轻的抽搐了一下,“公子,你确定要那么多么?”
“……”她扭过头,眼睛阴凉阴凉的看了过来,“你说呢?”
“知道了,我马上去吩咐。”
应了一声,她立即跑了下去,不一会的时间,十坛酒便已经送到了她的桌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之间黑夜已经来临。
绯画进来的时候顾流离眼睛趴在了桌上,脸色潮红潮红的,明显醉的不轻,整个地上堆满了酒坛子。
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大步走了过来,把她扶到了床上躺下,然后出去打水。
顾流离只觉得浑身都很热,惹的衣服都穿不住。
伸出手,随意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没有扯下来,整个人却一个不小心灾倒在了地上。
暗处受命保护她的齐刃听到里面的声音,眉头一紧,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闯了进来。
当看到地上睡的不省人事的顾流离时,他眉头一皱,想要出去,却脚步一顿。
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她,他眼里闪过一抹为难。
虽然顾流离这个男人比较讨厌,但是,如果他生病了,而主子知道他是故意不救他的,或许会生气。
因为都是男人,他便没有那么的在意,直接大步走了过来。
俯身,他一把将顾流离提了起来,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是他提过最轻的男人了!
躺在床上,顾流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袭黑衣的男人,慢慢的,眼前的脸变成了凤玺。
见她醒了,齐刃盯着她,唤道:“顾大人,你刚才掉在地上了,是我把你弄上去的!”
看在他这么对他好的份上,以后别老是针对他。
顾流离看了他好一会,脸上忽然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朝着他伸出手,“抱我起来!呵呵……”
“……”看着她一脸潮红,神色迷离的样子,齐刃眉头忍不住的皱了几下,眼里闪过几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