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子要高级的多,很好。可识字?”
“回太后,星儿识字,但不多。”
“回禀太后,星儿这几日怕惊扰太后,日日都在舱房学习女戒,不认识的字,都问询奴婢,或去缠她干爹。很上进知礼。”
“女诫?好好,女诫原是东汉女史班昭撰写的一篇教导班家女性做人道理的私书,因为班昭为人端正,又是女史,文采上佳,这篇女诫被争相传抄,成为了许多豪门贵女的行事作风典范,学习女诫,确实好孩子。”太后看着星儿,微笑以对,频频点头。
“礼月,去,将湖州知府敬献的湖笔拿来几只,赐予星儿。另外,咱们从宫里带的净皮宣也切一领一并给了,净皮写字正好。”
“谢太后隆恩!”还没等星儿叩谢,周良已伏地而拜,星儿也立刻福身。
“起来吧!你教的好女儿。”
太后抬手示意周良平身,复又朝星儿招招手,示意星儿近前。星儿自是知道,自己领太后高兴了,所以这次没有迟疑,直接走上了前。
“来,坐到哀家跟前来。”
一旁礼月要去搬个团凳,太后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搬,礼月秒懂太后用意,太后是想考量星儿是真的懂事,还是临场学的。要知道,生活习惯这东西可不是现学就能百分百做到的。
星儿走到近前,看了看凤椅又看了看旁边,凤椅,自是不能坐的,如玉母亲说过,长辈坐的椅子,晚辈不可乱动,更何况如今她面对的是太后。再看看旁边,只有脚踏,没有椅子凳子,难不成,真让她坐凤椅?
“太后娘娘尊贵,星儿人小卑微,能倚在太后腿边,就已经是得太后洪恩了。不知可不可行?”星儿眨眨眼睛。
本就是测试,如今星儿的反应,是令太后极满意的。不提凤椅,说明星儿知尊卑,不提搬凳子,说明她知道自己身份,不提过分要求,也不提脚踏,说明她不自轻。真是极有分寸的一个女孩子。太后看她,更是青眼了几分。
“好!那你就像哀家那些孙儿们一样,靠在哀家的腿边坐吧。”太后揽过她,示意坐下。
星儿就坐在了太后凤椅前的脚踏上倚在太后的腿边,一刹那间星儿想起了倚在冯婆婆腿边看婆婆择菜的情景,就好像在眼前一样,也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在想她找她,她好想娘亲母亲和哥哥们,想着星儿靠在太后腿边睡着了,一缕阳光洒进来,星儿的小脸映得发亮,太后轻抚她的脸颊,心里思忖,自己要是有这么个小孙女该多好。太后抬手,示意礼月拿条毯子。礼月看星儿这般睡着了,刚才本来要让星儿说出那蹊跷农妇的事儿,如今却说不成了。不过,可喜,星儿这般靠太后腿边睡着了,太后也没恼,反而一脸怜惜,礼月简直高兴坏了,想来过几日快到京城时,跟太后提一提,把这孩子留在太后身边,自己亲自**,已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星儿说过,有一名农妇有些奇怪,她此刻提了十二分小心,警惕着别发生什么伤害太后凤体的事儿。
“太后娘娘,”座上宾的几位农妇中,为长的一位开了口,“我们乡野之人没什么见识,不知这小女娃是您的什么人,我瞅着,倒像您的亲孙女,标志,稳重。”
哈哈哈!太后开心的一笑。
“大胆!”太后身边的一位嬷嬷却开了口,呵斥。
“不妨事不妨事。”太后挥挥手,“本就是请她们几位来拉家常的,说什么都不妨事,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
“是。”嬷嬷退后半步
“咱们今天就丢掉宫里那些有的没的的破规矩,什么都但说无妨。有那些坠死人的边边框框真真要把人累死了呢。你们说是不?”太后笑着说,众人点头。
“太后不嫌弃我们这些乡野之人粗鄙,我们已是几世修来的服气了。”众民妇相互对视颔首点头。
“你们还别说,刚才啊,还真有那么一会子,哀家也仿佛觉得这小娃儿是哀家的亲孙女。可惜啊,不是啊,哀家没有孙女缘。”
“太后您福大,将来怎么会?”另一名农妇接话。
“哈哈哈,应你吉言!”太后看看礼月,“前两日,是不是有人来报成妃有喜了?”
“是,说是已经快三月了。”
“成妃要是能给我生这么个女孩子,我要开心死了。”说着,太后又抚摸了下星儿脸颊。
星儿小睡了一会儿,此时太后微凉的指尖碰触她,令她转醒了。星儿揉揉眼睛,双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你个小人儿,睡醒了?!”太后宠爱之情行于色。
星儿眉眼一弯笑了,此刻她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五岁孩童,这一笑,太后的心都被她笑碎了。
此时的星儿,不知不觉的已斩获了太后的心,想来将来的路也必定与太后与皇家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