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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骗您店铺的人,不是今天下午要前来接收嘛,约的什么时辰?”星儿突然说。
“哎哟!小姐您不说,我都快给忘了,跟他们约的就是未时正到申时,这时间应该是快到了。不知小姐问这个何意?”
“吴老板,一会儿,您且接待他们,我们都在一旁瞧着,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西凉人,如果是在做定夺。”星儿说道。
“是是是,可是我该如何接待他们呢?如今我已经把呗讹诈的事儿告了官”吴财水有些犯难。
靖玹走上前,看了星儿一眼,又转身向吴财水。
“这有何难?你刚才去报案,官府收了你的地契房契,必定是给了你收据的,你把收据拿给对方看就是了,就说,这房子有官司没有了解,传了你去,房地都暂压了,也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二哥说的是,吴老板,你倒是可要顶住,千万说的周正,别露出破绽,也别让他们知道你知道老头帮他们讹诈的事儿。”
吴财水频频点头,众人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喝茶的喝茶,吃果子的吃果子,刚才一直不消停的王继安如今也静静的等待不开口了。等着那些骗子的到来。
果不其然,大概过了不到半刻的时间,楼下就传来了伙计招待人的声音,吴财水看了看楼上的所有人,特别是靖玹和王继安,二人均给了他肯定的眼神。吴财水这才下楼去。
不多时,伙计便上来请了他们几位下去,几人也便应邀陆陆续续的往楼下来。
“我说吴财水,你那宝贝终于肯让小爷看看了?!”打头的必然是王继安,吴财水可是他家的门人。
“世子爷,您且慢着点儿,小心脚底下,几位公子小姐,也留神着!”要说吴财水才应该去玉纯嬷嬷的梨花苑,无时不刻都是八面玲珑。“请,请,快请坐下,座位早就给几位设下了,答应几位的事儿,老吴我决不食言。”
说着,吴老板将几人,让到座位上,伙计再次奉上茶点。几人坐下,已经看到对面几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那几人也在打量他们。
“吴老板,你办事不讲信用啊,说好了今天拿店铺抵债,今天我们来了,你又说房契地契压在官府,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话的人怒视吴财水。
开口说话的那人,皮肤有点泛红,声音低沉,但似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有,那人说话,每个顿句都有个赫噜的尾缀,虽然已经很不明显,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够听得出的。
“这位代先生,小人我真的没有说谎,小的的这间店铺,确实是有未了的官司了,这几位能给小人作证啊,本来正招待这几位喝茶赏宝,宝贝,还没拿出来,小的就被官府传唤走了,这不也才回来。”吴财水滴水不漏的说着,“不信您问,这位可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大人,小人哪儿敢诓骗他呢,脑袋要不要了。”
王继安本要说什么却被靖玹按住。靖玹示意他不要开口。
“吴老板,我看你就是想要赖我们的帐,不想履行赔偿!哼!”另一稍胖一些的黑脸大汉,拂袖而起,站到了屋子的中间,这人说话的“赫噜”的尾缀更为明显。
“这,哎呀,这位先生,小人没有啊,确实是房契和地契都不在我手上啊。”吴财水拍着大腿。
靖玹从椅子上站起身,三两步走到了那人近前,双手抱拳,那人看他抱拳行礼,也哼哼唧唧的抱拳回了一礼,别过了脸去。
“这位先生,在下不知道您和吴老板在说些什么,但是,自从午饭后,我来到这‘阅古斋’,就一直干坐在二楼之上。这个吴老板也真是没有信用,前几日答应了我这位兄弟,邀我们几人今日来鉴宝,但是到现在了,我们除了灌了一肚子水,连个宝贝毛都没见着。”
“哎哟,公子,这”吴财水似要说破,但被靖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原来他也诓骗了你们?!”那黑脸大汉转过脸来看靖玹。
“是啊,如果你们不来,我们恐怕连他的面今天都见不到了,老早招呼我们上楼坐着,就上来打了个招呼,说让我们稍等,两个时辰都不见人影。吴老板你这人做生意还真是差劲儿!”王贞儿已明白靖玹曲线救国的意思。
“哎呀,公子小姐啊,真不是我吴财水耍奸,我才迎了你们几位上楼,官府就来了人,让我带着房契地契去趟衙门,我一个平民百姓,官府有命,哪儿敢不从?你们看你们看!”说着,吴财水从怀里掏出了顺天府给他盖印的收据,“这是暂压顺天府的收据,这大印总不是我自己造的吧?!喏,各位看看看。”
那几名大汉凑近了一看,果不其然是顺天府的收据凭票,一看之下瞬间都泄了气。那黑脸大汉“诶!”了一声,一脚跺在地上,用力的甩甩手便走出了阅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