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十分任性。
“殿下,正事为重。”傅明珠贤惠地道,如果她不是红着脸、轻喘着在说话,一定可以当贤妻典范。
“王妃说的是,本王干的就是正事。”秦王此话意味深长,言罢翻身把傅明珠压在身下,笑道,“有人心急了,且让他们忙去,还是正事要紧。”
正事紧急,需要加急办理,一只缀着南珠的绣鞋吧嗒掉在美人榻下,不多时另一只鞋子也坠落了,那轻盈的鹅黄纱衣,芍药花瓣般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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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傅明珠就知道忽雷王子夫妇为何要拜访秦王/府了,在一些宗室和鸿胪寺卿、礼部侍郎等人的进谏下,昌顺帝终于定下了安乐公主的婚期。
从秦王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傅明珠情绪低落起来,“难怪你不肯见忽雷。”
这次进谏,秦王他们几兄弟都没有参与,秦王不见忽雷,显然是心中有数。
“珠珠放心,忽雷不敢对安乐不好,”秦王不喜欢看她难过,宽慰她道。安乐公主的婚期之所以迟迟不定,一来是皇帝舍不得女儿,二来则是为了磨一磨忽雷的锐气。
拖到五月,忽雷果然是急了,许诺的土地又多了一州两城,其中还有盛产美玉的地方。
按照盟约,大周可是从北胡狠狠咬了一大块肉下来。
傅明珠也知道忽雷现在要靠着大周帮他上位,对安乐公主当然不会不好,可是忽雷登上王位以后,要是翻脸呢?她忽雷许诺的饼太大了,兑现的时候能不心疼吗?
她这么想着,把自己的担忧同秦王说了,结果把秦王逗笑了,“珠珠与其去担忧国事,不如担忧我,三日后征北军就要出发了。”
“这么快?”傅明珠完全没想到离别来得这么突然,安乐公主婚期在六月,她还以为大军要在安乐公主婚后才出发,他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
“再不快,等到北胡王位落定,这仗就不好打了。”秦王看着眼前人,心里涌上不舍。
“我知道,这叫趁火打劫。”傅明珠拉着秦王的手,俏皮道。时间太短,不该用来悲伤。
“对,我的珠珠真聪明。”秦王装作没看到她泛红的眼圈,轻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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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眨眼而过,早上天还未亮,秦王就揭开被子起来了。
他的动作很轻,显然是不想惊醒睡在身旁的傅明珠。哪知傅明珠在他下床后就睁开了眼睛,隔着纱帐看他。
这个人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了呢,现在要多看几眼,免得忘了他的样子。
可是眼睛怎么糊了,都看不清他的脸了。
秦王穿好内衫,要到偏殿去穿铠甲了,走了两步,又转回来,他还想再看看她。
揭开帐子,却看见傅明珠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借着殿内朦朦的灯光,秦王看见了傅明珠脸上闪闪的泪痕。
“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离开呢?”秦王叹了一口气,俯身揩去她脸上的泪。
傅明珠乖乖地抱着被子躺着让秦王给她擦眼泪,哪知眼泪越擦越多。
她这样无声的哭泣,哭得秦王心都要碎了。
“唉,再哭就成泪人了,”秦王把她抱起来,抱小孩似的把她放在膝上,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你在家逗逗猫,看看书,无聊了可以回魏国公府,或者别的府上串门玩,随你高兴。只有一点,可别玩疯了,忘了我。”
傅明珠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听他最后一句,轻轻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贪玩。”她的眼睛一眨,一串热泪滴在秦王肩上。
“我知道珠珠最乖,好好等着我回来。”秦王也笑了,素绫内衫轻薄柔软,他知道她眼泪还在掉,抚在她背上的手越发轻柔。
“嗯,”傅明珠轻轻应了。
她知道今日不能耽搁,依恋地在秦王肩上靠了几息,就把眼泪擦干了,很坚强地从秦王身上下来,明媚笑道,“七郎,今日就让我服侍你穿铠甲吧。”
“那就多谢夫人了。”秦王笑着站起来给傅明珠作了个揖。
“不客气,应该的。”傅明珠豪迈挥手,拉着秦王雄赳赳气昂昂去换装。
秦王的金甲金光闪闪还很重,但是穿上身后十分英武霸气,气势不凡,把看习惯了秦王美色的傅明珠都迷住了,赞叹道,“君美甚。”这么个大帅比是她男人哦!
秦王简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刚才还哭得泪人一般,现在就知道调戏他了。
嗯哼,秦王清咳一声,十分上道地反夸傅明珠,语气真诚热烈,“珠珠也很美。”
她都没打扮,美什么美,傅明珠有自知自明,自己一定哭成傻逼了,是以保持住理智,很有贤妻范地对秦王道,“时候不早了,七郎你走吧。”
秦王不意她这么干脆,被她推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懵圈。门外子午一身戎装,见此当机立断,不惜以下犯上架着还想进门去的秦王就走。
傅明珠毫无形象贴在门上,从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