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他的怀里,夏筱筱雨后青山般的脸蛋儿都跟着发怔,清澈的眼眸里一片透亮,似乎隐约眸光里有水光在颤,就连鼻头都跟着微红,她纤细的身体被他抱起来,她就忍不住收紧。
“想你,好想你。”夏筱筱紧了紧手臂:“好想你,也好恨你,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我做刨妇产的时候,医生问我的话我斗听不懂,就傻傻的签字。”
她说着,又紧了紧他的袖子,像是要把他的一块肉都掐下来一样:“如果,你早就知道我会遭遇这么多委屈,你还会舍得让小哈你把我送走吗?”
宫溟的声线带了一丝哑:“不会。”
他低头:“我怎么舍得?在医院,每一个难熬的日夜,我都迫不及待的在想你。”
从醒过来之后,他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幻想她还在身边。
那样一句一句弥漫着浓烈情绪的话,似乎从胸腔里满满的震出来,震得她都说不出话,她忍不住要问,他到底舍不舍得。
宫溟的眉眼都跟着疼惜起来,这一刻,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她的生活,去听她的委屈,她吃了这么多哭,在这几个月里,他所错过的一切事情,究竟有多少?
夏筱筱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听他说的话,浑身血脉都被他的话所灼烧,她的眼睛都开始睁不开,终于在轻声呢喃出那一句“我爱你,也会永远陪着你”,夏筱筱听的鼻头都跟着泛红,再也隐忍不住,委屈的呛出哭声来。
明月高悬,云彩斑驳。
在那个略微清冷的月光下,此时此刻,宫溟心痛将那满面泪痕的女人抱在胸口,他俯首,一句一句在哄,手指划过去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温柔地哄。
“好了,不哭了,乖。”
“乖,筱筱——”
他大概很少这么对付眼泪,一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夏筱筱微微摇头,好不容易画好的妆都花掉了,微微狼狈,他棱骨分明的的手指就轻轻蹭上去,擦掉她花了的眼妆,顺着她的眼泪痕迹,吻上去,将她的泪痕吻净。
夏筱筱在此刻,终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未,只能紧紧的拥抱他。
像是抱着自己的整个天下。
那种撕心裂肺宠爱,在之后的日子里,之后的每一天里,都让人发指。
仿佛很多事情在哪一瞬间就变了模样,整个世界都有了什么变化,美好而又透明,城市里很多生机勃勃的东西在澎湃,可是只有一个她,一直深深地留在他的心里,那种柔情,他终于拥有,就再也放不开。
萧寒隔着很远看他们,突然笑了,转头贴在杨冬月耳畔说什么话,一副嬉笑的模样。
杨冬月却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他:“你昨天和我爷爷说什么啊?”
萧寒脸上的笑意更深:“你说什么?昨天,在书房么?”
“是啊。”杨冬月一手摸着肚子:“爷爷很开心呢。”
是真的很开心,她很少见到爷爷这么开心的样子。
“我说,以后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生下来,姓杨。”萧寒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小腹:“让你爷爷去养这个小混蛋,我们二人世界,不好么?”
杨冬月一时惊讶,忍不住抱他更紧——杨家到了她这一代,就没有个男孩,如果她生下来的孩子可以姓杨的话,爷爷一定会很高兴。
军人世家,不能断了血脉。
萧寒揽着她的腰肢,看她没有多想,脸上的笑意就淡下去,只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天气,突然笑起来。
现在,他的那个倒霉叔叔应该还在牢里才对,莫名其妙的被一大堆事儿压下来,难免有些懵——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有一个军旅世家的老丈母娘呢?
萧寒忍不住笑了,只是觉得浑身一阵轻松,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
清晨。
天边一阵朦胧的光。
夏筱筱是被吵醒的,声响很朦胧,似乎不远不近,她有些艰难的在柔软的床上磨了一会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醒。
她想要赶紧爬起来,可是动了一下,却浑身没力气,身后的人在一瞬间贴过来,灼热的气息就从背后猛烈袭来。
宫溟在一瞬间醒过来,下意识的收拢她的腰肢,察觉到她的柔软,才缓慢的松开。
“嗯,宫溟?”
夏筱筱被他突然抬手,抱得有点呼吸不过来,干脆侧过脸,面向她,正对着他的胸膛。
他就抬手,把她整个柔软的身体贴的更紧。
“怎么?”
宫溟动了一下,一只手臂把她带过来,俯首轻轻的吻她。
他有良好的生物钟,这个时候也足够清醒,只是她一动,就惊到他——无数个没有她的日夜,让宫溟辗转反侧,就算是她依旧在身边,却也有一种梦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