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站在花洒下面,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把浴室里面的三个花洒都给打开,都对着自己吹,皮肤都被水浇的通红,她的小手放上去,用尽力气的搓。
本来情绪已经控制得很好了,最起码不会有太大的波澜,可是她现在往浴室里的大镜子一眼看过去,眼泪就忍不住的要往下掉。
分明是哭的悄无声息的,可是那张小脸却微微有些扭曲,牙齿咬着唇,一张小脸都跟着扭曲起来,狼狈不堪,可她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她要把那些痕迹统统都搓掉,统统都搓掉!
浴室里面的声音都被水花掩盖住了,杨冬月听得不太清晰,只是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里面似乎没有什么状况,她才抽身离开。
此刻,天外都挂着弦月,好久都没有见到月亮了,杨冬月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感受到微微的冷意吹到身上,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是总觉得,如果放任那个姑娘在家里呆一个晚上的话,她一个晚上都会这样持续下去的,反而不如直接带她去见。
只是靠在落地窗前,杨冬月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措词和夏筱筱说。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杨冬月一眼落到手机上,竟然微微犹豫了一下,才接通,电话那边一瞬间传过来萧寒很疲惫很倦怠的声音。
“手术结束了,只不过病人还没有苏醒,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还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萧寒倦怠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过来,那样沙哑低沉,杨冬月听得浑身一震,像是干渴了太久的心脏,一下子被热浪席卷。
“我知道了。”声线都哑哑的,多说两个字有点痛,杨冬月咳嗽了一声,压下痛楚:“筱筱一直在闹,虽然她不说话,但是她毕竟还怀着孩子,一直在给宫溟打电话。”
萧寒在那边微微沉默,似乎在想什么,最终哑着声音:“你先带她收拾好,我一会儿去接你们。”
彼时萧寒正等在手术室门口,看着那群医生护士推着病床上的人进病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上去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连一贯挺拔的身影都显得有些萧条。
还没等看第二眼,病房的门已经关上,萧寒挂断了电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以往不管有什么事,后面都有宫溟顶着,天大的问题,也有人扛,多大的祸萧寒也敢折腾。
可是现在,那个人正躺在病房里面,以至于萧寒办事竟然有一种畏首畏尾的感觉。
“萧少!”外面有小弟跑过来,却一眼对上萧寒的冷眼,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萧少,查清楚了,当时的咖啡店,后来是让韩氏的人包了。”
小弟脸色有些发白,满脑子的汗,不知道跑了多久,吞了口唾沫:“本来不是多大的麻烦,只不过有人刻意销毁了录像带,我们找了很久,最后确定,是韩辰来了。”
很带有目的性的,直奔着咖啡店而来,后来在咖啡店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可以再咖啡店外面的监控上,看到韩辰最后是带了几个鲜血淋漓的人离开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宫秦和宫秦的保镖们。”小弟的脸色有些精彩:“按照现场的惨烈程度看,应该是断了几根骨头。”
而在他面前的萧少却一脸冷漠,眼眸偶尔扫过来,带着几分深邃的光泽,手指缓慢的摩擦着手机,听到他说话,却突然笑了:“是吗?”
分明笑的很纯良,连不远处的护士都被诱惑了一下,可是那保镖却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连忙点头:“是,是的。”
萧寒笑意更深。
论见义勇为,不管是谁似乎都有那么几分可能,可是一提到韩辰——萧寒就忍不住腹诽。
这家伙跟宫秦比起来,无外乎就是一个笑面虎和一个毒蛇的区别,一个笑里藏刀,一个邪气凶狠。
“看好宫溟。”
想不了太多,萧寒匆匆摇头,然后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一路风驰电掣,等到他到了杨家门口,见到夏筱筱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惨白月光下,风声呼啸而过,她的发丝都被风拂乱,萧寒走过去,把她带到后驾驶座上,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抬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声线很温:“怎么了,还好么?”
筱筱昂着头,看着他的脸。
“宫溟呢?”她抿着唇,问出来今晚第一个问题。
清浅的声线被吹散在空气里,他的手在她的发丝上微微僵硬了一会儿,然后又揉了两下。
她刚洗过澡,发丝还是微微潮湿的,萧寒蹙眉说了一句“不知道自己怀着孕呢么,怎么就这样跑出来”。
继而他上了驾驶座,可是筱筱的目光从身后透过来,很清很亮,也很尖锐,萧寒深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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