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两百名弟兄考虑。”伸手拍了拍轩辕胜才肩头,“轩辕将军,此事就这么办,你回头便说我因为淋雨,受了风寒,离开此地,便让装扮成我的兄弟隐在车上,尽可能不让别人知晓我离开了队伍。”
轩辕胜才犹豫了一下,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道:“大人,你是钦差,事关大局,此事还是太过冒险。这样吧,大人带领大家从明路出发,末将带几个人……!”他话没说完,楚欢已经摇头道:“轩辕将军统兵有方,我楚欢是不如轩辕将军的。此事就这样决定了,不要再多说。”又道:“轩辕将军去将孙子空找来,我有事吩咐他。”
轩辕胜才见楚欢心思已决,知道无法劝说,只能无奈离去,片刻之后,孙子空便即过来,楚欢低声吩咐孙子空,去找到两名骆驼客,令他三人换上便装,然后悄悄离开营地,去往北边五里之外的江边等候,孙子空不知道楚欢要做什么,但是既然这般吩咐,只能照办。
孙子空离开片刻,周县令已经急匆匆过来,欢喜道:“钦差大人,弄好了,幸亏咱们赵主薄就喜欢写写画画,他对这段地形也大致了解。”双手呈上一副草拟的地图,“这是赵主薄所画,大致的线路已经标明,沿途的城镇以及大一些的山川河流,也大致表明,未必十分准确,但也有个大概。”
楚欢笑道:“周县令,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看来你手下也算是人才济济啊。”
周县令忙陪笑道:“不敢不敢。”
楚欢道:“本官身体略有不适,可能淋了雨,你所说的马车是否很快便到?”
“已经到了。”周县令忙道:“大人要用马车,下官现在就让他们过来。”
楚欢摆手道:“半个时辰之后,你让马车来我帐前,本官先要小憩片刻,你先退下吧。”
周县令这才退下,他前脚走,轩辕胜才已经带着一名兵士过来,向楚欢低声问道:“大人,他的身材与你大致相仿,你看他成不成?”
楚欢打量一番,点头笑道:“可以。”取出了自己的衣服,令兵士穿上,穿上之后,还真有几分形似楚欢,楚欢又单独对轩辕胜才叮嘱一番,自己则是换了一身轻便普通的衣裳,将自己的血饮刀用皮革包起来,只是为了引人耳目,自己的雷火麒麟自然不能同行,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这才与轩辕胜才辞别,夜sè之中,悄无声息牵了一匹马,离开了营地。
他行动极为隐秘,从营地离开,并无人瞧见,离开营地之后,楚欢依然是小心戒备,骑马往北沿着江边行进,很快便见到孙子空和两名骆驼客在江边等候,这两名骆驼客一叫马正,一叫柳随风,如今都是跟着楚欢,做了楚欢的护卫,也是为了谋个前程。
孙子空进到楚欢过来,急忙迎上来,问道:“师傅,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楚欢也不多说,只是令三人上马,先前他在帐中细细看过地图,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当下领着孙子空等三人,折离江边,从陆路向安邑进发。
楚欢心中却还想着那行刺自己的怪刀人,寻思不久前神衣卫在安邑全军覆没,此事与怪刀人这伙刺客有没有干系?
这伙人的来历,到底为何?当真是黄天易派人行刺?如果不是黄天易,又会是何人?他们行刺自己的目的,是出于仇恨,还是另有缘故?又或者如自己所猜想,只是要耽搁朝廷钦差前往安邑的行程,腾出时间另有预谋?
楚欢知道这些秘密自己能够从安邑活着回来,或许能够解开,否则自己很有可能便要葬身在安邑这块是非之地。
不过楚欢心里有一种感觉,这怪刀人虽然行刺不成,率众撤离,但是他相信这绝不是最后一次交锋,无论对方是何人所派,以后或许还会再次交锋。
楚欢一行四人马不停蹄,一路向北,虽然楚欢心中大概知道去往太原府的路线,但是他却并没有选择大路行走,反倒是找一些偏僻的无人烟小路而行,这般行走,路途便要多出不少,孙子空三人心中都是满腹疑惑,却又不敢多问。
两rì下来,头一rì离开营地之后,一直没有停歇,第二夜倒是经过一处小村庄,在一家农家借住了一宿,次rì天不亮启程,这rì又是行了一rì,天黑时分,孙子空道已经显得十分的疲倦,这连续赶路,而且尽走荒僻难行的道路,也确实让人容易疲倦,便是两名能够吃苦的骆驼客,也都微显倦sè。
天sè完全黑下来之后,四人尚在一条偏僻的道路前行,楚欢也看出三人疲倦,距离太原府还有几rì路程,如此疲倦行路,自然也不好,便想看看是否能够碰上村庄借宿,行了小半个时辰,村庄没有瞧见,却瞧见前方道路边上,一点灯光远远亮起,靠近之时,便瞧见那是一根长竹竿上挂着一盏红灯笼,灯笼外面写了黑sè的大字,却是“段长客栈”四字,夜风飘动,那红sè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四下里一片冷清,显得十分的寂寥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