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瞥了茶水一眼,终于道:“一百两银子买一个疯子,你觉得很值?”
楚欢哈哈一笑,走回书桌边,向疯子招招手,“先生过来瞧一瞧,这幅画画的如何?”
疯子皱起眉头,他搞不明白楚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微一犹豫,终是起身来,整了整衣裳,缓步走了过去,到得书桌边,顺着楚欢手指的方向看向书桌,却看到书桌上果然有一副画。
画上画着一只孔雀,不过画工实在很是粗糙。
楚欢的眼睛一直盯着疯子,他很想知道当疯子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脸上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这幅画是楚欢昨夜自己信手画来,他的画功自然不会令人恭维,但是他却将孔雀开屏图的大致轮廓勾画出来,只是相比起疯子在重生堂的那副素描,相差天壤之别。
只可惜疯子脸上并没有显出楚欢希望看到的震惊表情,反倒是从疯子眼眸子中看到一丝不屑,他显然对眼前这幅画功粗糙的孔雀图实在是看不上眼。
“先生有何评价?”楚欢问道。
疯子看了楚欢一眼,憋了半天,终是道:“这张画纸比上面的画要有价值得多。”
楚欢一怔,随即有些尴尬。
“你买我下来,是想让我给你画画?”疯子瞥了楚欢一眼,冷笑道:“不过你最好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一张画。”
一名朝廷官员,花一百两银子去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疯子当然不会觉得这名官员安了什么好心。
他自然记得,就在昨天晚上,就是眼前这名年轻的官员站在墙边看了半天的壁画,他当然觉得此人是看中了自己的画技。
官场许多官员附庸风雅,疯子也是心知肚明,瞧见这名年轻官员这幅“拙作”,他立刻判断此人或许也是一名附庸风雅的官员,将自己买过来,只是买来一支画笔而已。
楚欢叹了口气,道:“先生莫要误会,其实在此之前,我对诗画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昨天看到先生那幅壁画,觉得很是美丽,所以才请先生过来说说话。”
“不敢。”疯子语气生冷:“你如今买了我来,我就是你的奴仆,你说话也不用如此客气。”
“先生是读书人,而楚某对读书人向来都很敬重。”楚欢含笑道:“不瞒先生,楚某能有今rì,实在是运气太好,楚某本身没有读过几年书,一直引以为憾,请到先生,其实也是希望先生rì后能够多多教导,我希望能从先生身上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疯子哈哈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从我身上学到有用的东西?大人是不是在说笑?我若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也不会与人为奴了。”
楚欢摇了摇头,微一沉吟,终于问道:“先生很喜欢孔雀?”
“我喜欢的东西很多,厌恶的东西也很多。”疯子丝毫没有为人奴的觉悟,微仰着脖子,“我看大人倒似乎对这副孔雀图似乎很感兴趣。”
“你说的不错。”楚欢没有否认,“我想请问先生,先生为何要在墙壁上画这样一幅图?”
“墙壁上画的图很多,你为何单单看中这一幅?”疯子淡淡道,他眼眸子深处明显生出些许好奇。
“因为我很少看见孔雀图。”楚欢道:“即使看到孔雀图,也很少看到这样肃穆的孔雀图,我想请问先生,这福孔雀图对你有什么意义?”
“毫无意义。”疯子淡然道:“喜欢画,就动手画,画过之后,也就忘记了。如果不是看到这幅图,我恐怕已经忘记画过这幅图。”
楚欢皱起眉头,疯子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楚欢感觉其中绝不会如此简单,凝视着疯子,正想说话,孰知疯子却似乎看出什么,反问道:“这幅图对你似乎很重要。”
楚欢笑道:“我只想知道这幅图究竟有什么秘密。”
“秘密?”疯子眉头也锁起来,“你觉得这幅图中藏着秘密?”
“这就要先生告诉我了。”
疯子打量楚欢几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走到桌边,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了下去,回过头来,道:“你果然知道一些东西。”
楚欢心中一动,疯子已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错,这幅图之中,确实藏着一个大秘密,你很想知道这个秘密?”
楚欢面不改sè,依然淡淡笑道:“先生知道其中的秘密?”
“如果我不知道,你也不会询问我了。”疯子靠坐在椅子上,“不过你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