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怎么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给艺晴下毒,再把她送到给到蓝雨泽的床上。”
阎鹤之淡淡地看了姚霸雄一眼,脸上波澜不惊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他并不是不在乎苏艺晴,他并不是不爱苏艺晴,就算再多的不甘心,就算再多的仇恨,也抵消不了此时的无奈。准确来说,这一切的计划都是他设计的,给姚霸雄进宋家的请柬,暗度陈仓,给蓝雨泽下**,然后设计着让蓝雨泽进了苏艺晴的房间。里应外合,才能把这出戏排得那么完美。
在姚霸雄看起来,阎鹤之罪大恶极,他才是背后最大的阴谋家。一方面利用苏艺晴让挑衅蓝雨泽和宋以珩的关系。一方面,让姚霸雄成功攀上了蓝家。这是一出好戏。
“哦!我得走了。”姚霸雄站了起身:“现在人多,混在人群里还能不被宋镇世发现。等人少了,恐怕走不了了。”
“没关系,宴会过后,他们立刻动声回老宅。到时候,你有的是时间走。”阎鹤之呡了一口酒说。
“呵呵。”姚霸雄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鹤之啊!这些年多亏了你,才能把姚氏企业发展得那么好。”
“不用客气!我也是为了我自己。”阎鹤之手上拥有姚氏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姚霸雄拥有三十五,姚沐岚拥有百分之十,其余都是大大小小的股东的。阎鹤之多次想要把那些小股东股权收拢到自己的手中,只是姚霸雄从中作梗,这老狐狸一直提防着他。
“唉!我上次无意听说”姚霸雄突然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般,眉头苦皱着:“我居然听说你是宋镇世的儿子?”
阎鹤之嘴角扯了扯,轻描淡写地说:“这样无聊的消息,您是在哪里听说的。您不是认识我的亲生父亲么?当年您还和我的亲生父亲称兄道弟地。”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要不是我父亲死的时候宋镇世在身边,估摸我父亲会把我和母亲托孤给了您。那么我还不得叫你一声”
“呀?免了免了!”姚霸雄一想到穆宁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穆宁慈从前就不待见他。阎鹤之这一声“爸”实在担当不起。
送走了姚霸雄,阎鹤之立刻瘫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陷入了若软的沙发里面,颜色充满了血丝,疲惫得不堪一击般。
突然他挺了挺身体,直坐了起来,一双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一边的柜子,从中拿出了几瓶药片,仓促还地各取了几颗凑成了一大把药,送进了嘴巴里面,喉咙滑动了一下,全然吞下。
瞬间,他像失去了魂魄的躯壳般,维持着一个姿势久久不动。
外面的喧闹声逐渐远去。良久他感觉眼眶边一点温热划过。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医生说他日子不久了。现在这些药还能维持他的症状,等到有一天吃这些药都没有效果了,就只能等死了。
在死前,他必须把此时的遗憾都处理好,他给苏艺晴寻了一个可靠的人。然后给苏乐童寻一个吻合的骨髓。短期内超越宋以珩是不可能的了,那么现在只想如何把姚氏企业的股份聚拢到自己手下。还有一件事情
阎鹤之眼眸紧了紧,抓着沙发的十指在沙发上划出了几道痕迹:“我要进宋家祖祠,我要认祖归宗。”莫名地,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身体里面的血在翻涌,好些急切地寻着根的来源。
阎鹤之突然站了起来,大步地朝这门外走去,走到了楼梯口,走到了楼下,走到了宋镇世的跟前。
可是当他看到了宋镇世的面前的时候,却哑口无声。
“鹤之,你怎么了?”宋镇世和穆宁慈刚送走了客人,看到了气势汹汹的阎鹤之一脸的诧异。
“我”阎鹤之滑动了一下喉咙,张了张口:“我没事。”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是脑门发热,大概是吃过量了药,麻痹了那条脑筋。
“你感觉怎么样了。”在宴会开始时,阎鹤之就说不舒服一直在楼上呆着。
“嗯。我好很多了。”阎鹤之弹了弹手指,扭过头,整个人没有了生气般走回了楼梯。
“爸爸!”苏乐童突然从远处跑来,远远地大叫了一声。
阎鹤之听到声音,身体僵了僵,血沸腾了起来。转了个身,面对着苏乐童,张开了双手,他多么期待那个小家伙扑向自己怀抱的感觉。
“爸爸!爸爸!”那声音越来越近。
只是苏乐童却在靠近阎鹤之时,越过了阎鹤之,朝着前面的宋以珩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