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什么回头草?”我警觉的问,这个女人,她要不要猜这么准。
“阮臻,你不会又和阮臻在一起了吧?我告诉你,胡蝶,这个男人碰不得,他心狠得很呢。这次,思尧之所以能及时回家,就是因为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你知道么,方柔离开杜家时,曾问过思尧为什么会回来那么巧,当思尧告诉她接到一个男人电话时,她脸色惨白,冷笑连连。她这个状态,后来我和思尧分析,肯定那个男人,就是阮臻。方柔自以为有妙计,却不知道有人将计就计。而且,这人,还是她自以为最信任且对她最好的人,我想,这对方柔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后来,她性情大变,放弃既得利益,净身出户。也是,连最爱的人都背叛自己,争取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意义呢?”孙莉莉半是感叹半是同情。
“哦。”我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表示我在听。
“小蝶,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不当回事。能对自己曾经最爱的人下手,而且还是在卿卿我我的情况下,这绝不会是善茬。你和我一样缺心眼,玩不过这种人的,所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虽然,阮臻皮相好,又会讨人开心,还有点小钱,但是……”
“你说这么多废话,不是要告诉我阮臻多么地坏么?我和他早就楚河汉界了,你这不是瞎操心么?”我打断孙莉莉的分析,听另一个女人,把他评价得这么不堪,着实不好受。
“希望我是瞎操心。”孙莉莉话里有话,见我不答腔,她便知趣的转换了话题:“你几点的车,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2点多,现在就走吧。到时一起吃个饭,时间也就差不多了。”我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离别的惆怅。
在候车室碰头后,我们就在旁边的肯德基吃了个汉堡喝了杯可乐。两个女人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着,有好几次,孙莉莉都想把话题往阮臻那靠,但都被我巧妙的岔开了。我现在真的不想提那个男人,我只想让他成为永远的过去式。不管他是善良还是残忍,不管他是俊美还是不堪,不管爱还是不爱,我都不想提他,一个不能给我平静生活的男人,我等不起。
很快就临近发车时间点,孙莉莉帮我拖了行李箱,我则背着一个大背包,两人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等着检票。在最后时刻,我心里还是有一种无以复加的留恋,眼睛在诺大的候车室里睃视,似乎每一张陌生的面孔都有一种亲切,别了,深圳,你的年轻,你的活力,你的包容,你的时尚;别了,深圳,你的四季不分,你的黏糊潮湿;别了,深圳,除了家乡我呆得最久的城市,我真的已经适应了你的快节奏。
检票员捡了票,我恋恋不舍的和她挥手告别,我原本不打算哭的,可那个死女人,眼圈刷的红了,眼泪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从面颊上滚下来,别这样煽情好不好,你是美女,哭的时候梨花带雨,我却不一定了。
离别的伤感在我们之间默默的发酵,眼泪还是涌上了眼眶,朦胧的视线余光里,却依稀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想是赶时间的缘故,走得有点急,脚步却依旧稳健,不带一丝焦躁。
是罗亦琛。
可我此时不想见他。
不,我永远也不想见他。
不管阮臻说得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原谅他的那次暗示。
我向莉莉扯出一丝笑容,说:“别煽情了,过几天你有空,坐个高铁来看我,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
“那能一样吗?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城市,想见就能见,心情不好就能找对方喝酒,现在你回家了,哪怕交通工具再快,也是隔了上千公里的距离。”孙莉莉似乎享受这种离别,有点不愿我打断她。
然而罗亦琛越来越近了,再不走,有可能被她看到,所以,我再次挥挥手,说:“别煽情了,呆会我都检票了,还误了车,说出去都丢人。”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急急转身而去。
孙莉莉在后面喊:“都还没停止检票呢,你急着去投胎啊。”
喊完,终于意识到不对,以更大的声音喊道:“小蝶,一路平安,我会来看你。”
高分币且带有穿透力的声音,走出长长一段路的我听到了,罗亦琛肯定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