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迟?早不提出晚不提出,现在说推迟人家必会以为我怕输而故意延迟!”
他的话坚硬如铁,丝毫不容许别人反对的意思。我听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利刀一样一刀一刀地砍向心里。
小文有些傻眼:“可是这样的比赛对思语来说很不公平啊!她的手伤成这样,就算龙语嫣赢了又怎么样?光彩吗?”
“球场如战场,战场上只有胜利与失败,没有公平不公平。”程天硕说完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然后冷冷地对我道:“只是轻微脱臼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就剩下几天了,这几天你除了要尽快养好伤外,还要尽快适应忍着疼痛打球,知道吗?”
适应忍着疼痛打球?换句话就是说“受伤也要练球,不能休息。”
我看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感觉心好像被狠狠地刺了几刀进去一样,最后终于再也撑不住抱着小文放声痛哭起来。
……
在医务室里处理了伤口后,小文扶着我回到了宿舍。整段路程里我一句话也没说,就连上药的时候也没吱出一声,护士一个劲地夸我勇敢,可又有谁知道跟心上的痛相比,这手上的痛算得了什么。
月亮很快爬到了树梢上面,躺在床上,我两眼瞪大,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宿舍管理大叔的声音:“臭小子,站住,别跑!快,报上名字和班号……”
闻声,我奇怪地坐了起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文同样一脸的愕然:“我也不知道耶,走,我们出去看看吧!”
楼下,管员大叔上气不接下去地走了回来,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汗水一边道:“臭小子,下次别让我逮到你,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个保温瓶,我奇怪地道:“大叔,刚才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啊,有个男生拿着一壶药过来说要上去看你,我不给,结果他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想溜进去,幸好被我及时逮到,本来要他留下姓名班号警告一次的,可他不但不说,还戏弄我一番逃跑了,像这种不良的学生,让我找到他的话,非得要他好好记过一次!”
我一听这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竟然有人拿着中药来找我?
小文忙道:“你刚才说的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子?”
“他啊,皮肤挺白净的,五官也好看,右手有个伤痕,应该是刚熬药的时候烫出来的,还有他跟你以前那个舍友廖紫灵长得很像,一个模子似的……”说到这里,大叔忽然顿了一下道:“哦,对了,他可是特意前来看你,那你肯定知道他是谁了。快快快,把他的姓名说出来,让我把他记下来!”
我心里一沉,不用说这个人肯定就是廖梓琪了!他竟然知道我手受伤了?还特意熬药给我?最重要的是把手给烫伤了!
心,划过一丝暖流,今天被程天硕冰冷的心总算被融化了。
来不及回答大叔的问题,我忙道:“那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