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江瑶要范文学找的东西是什么,当初与他们失之交臂,现在返回头再去找,何其难矣。
那东西是如何吞噬整架飞机的,还很难理解,更难解释那些虫子怎么会准确地找到河流下游十几里的飞机。
一切都是个谜。
随着下滑的越来越深,范文学开始抽保险绳,一根绳子是三十米,接上保险绳子不过才六十米,与他们深入地下三千米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能不能找到虫子很难说。
扶桑林虽大,也不可能长到三千米的高度,那些虫子会聚集在树藤末端,这确实是一种很奇特的现象。
自然界有动植物共生,也有动物与动物共生,植物与植物共生;扶桑木可是无数细菌组的虫子,又由虫子组成的这棵巨树。那些虫子如何跟扶桑木共生的呢?
如果能找到它们之间相互依赖的原因,事情就好办多了。
听到谭江瑶一声惊叫一把揪住李响的腿,掐的李响生疼:“哎哟,疼!”女生害怕都喜欢掐人吗?我那个擦,幸好哥们腿够粗,要是生的跟蒜苗一样,一下子就成残废。
赶紧看向屏幕,就见屏幕上图像抖动的厉害,他的心也拎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范文学一下子没能稳住身子。
谭江瑶对着挂在耳朵上的通话器喊:“稳住稳住!”
李响简直想抽她,你稳住给我看看,真是抱人家的孩子下井不心疼!哎呀,范文学这个傻鸟,老子都替他捏把汗,他要是掉下去喂了虫子,他老婆咋办?哦,对了,还有大黄,他孩子呢?难道认个狗爸爸?
好不容易看到镜头慢慢稳定下来,图像也清晰了很多,李响就看见图像中间有个巨大的人影一晃而过,吓了一跳,特么这是闹鬼吗?
显然范文学也吓尿了,老半天没敢动,不仅没动,还把灯灭了,接着视频也断了。把谭江瑶可气坏了,一个劲地对通话器喊:“范文学!我命令你打开灯!快让我看看怎么回事。”任她把嗓子喊哑了,风灌进她的嘴里,呛的她嗓子都哑了。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视频和光始终没开,谭江瑶对着通话器一个劲地下命令,还下最后通牒:“不想干爬上来滚蛋!”都这样,范文学也没理她,气的摘下通话器往箱子里一扔,坐在岩石上发呆。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李响看她那样子就想到一个成语:气急败坏,哈哈!
你妹,人家在下面拼命,你给扔砖头似的下死命令,还让人家滚蛋,人家不是遇到紧急事件会这样吗?果真是妖怪,若不是当初精虫上脑老子才不伺候你呢,还跟牛皮糖似的粘上甩不掉,左一个任务右一个协助。
李响拿起通话器酝酿了下语气,沉着声音说:“兄弟,老范,范文学桶子,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嘛,领导这两人大姨妈来访,你要学会尊重领导的私人生活……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响起,李响赶紧摘下通话器,耳朵还嗡嗡直响。
屏幕一闪,出现只鬼气森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