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长大,他当然是布了陷阱让曾经伤害过他的猎人傻傻往里跳。
林枝,收起你那尖锐的倒刺,季以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你活该啊。
心里的林枝叫嚣着。
第二天林枝肿着核桃般的眼睛下了楼,张嫂热情地迎了上来,林枝从小是她看着长大,当是半个女儿了,可惜先生离婚后带季以衡的母亲进门,没多久林枝就搬了出去,再也没回过家。
张嫂自然是瞧见了林枝脖子上的掐痕,不禁皱眉,季少爷阴晴不定的性子估计昨晚小姐吃了不少苦头,“小姐,我给你拿点药....”
“张嫂。”一个阴冷地男声从楼下飘了下来,穿着睡袍的季以衡懒散地撑在栏杆边上,“忙你的去吧,不用管她。”
“可....”
“我的话不好使?”声音骤地冷了几度,张嫂不敢多言,便悻悻地走进了厨房。
林枝拿长发遮了遮,没回头,想要出门,却听后面传来一句,“站住。”
慢悠悠地走近她,从身后环住了她,牙齿渐渐咬上她的耳垂,呼着热气,林枝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只听他道,“干什么去?”
“上班。”
“不准去。”
“季以衡,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林枝气急。
“搞什么名堂?搞得你生不如死啊。”
说的云淡风轻,却听得林枝胆战心惊,忍不住颤栗,她似是拽着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已经不爱我了?跟我结婚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季以衡嗤笑,大掌抚上她的小脸,猛地捏紧她的下巴,指腹用力,白皙的脸颊瞬间有几个红痕,林枝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的林枝啊,你还是那么聪明。就像你说的,婊子的儿子怎么配爱你呢?”
野蛮地将林枝推了一把,厌恶地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
“但是,现在时过境迁了,林枝。你成了那个不配的人。我的好妹妹,以后请多指教。”
以前的季以衡特别喜欢林枝身上的味道,他像犯了毒瘾,总是埋在林枝胸前,不发一语,深深嗅着她。
现在,一闻到这熟悉的香味,他就觉得太阳穴直跳,心里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啃咬着心脏,厌恶地紧。
拉过林枝,季以衡将她摔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冰冷刺骨的水从天而降,冷的林枝直颤抖,她想跑,却又被季以衡抓住了小腿,林枝有些喘不过气,不断有水呛进她的鼻口。
季以衡面如冰山地脸上龟裂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她那副生不如死,但又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的模样,心中得到了一点点的满足。
压着林枝的大手不禁用力了些。
“季以衡,你这个疯子,疯子.....”林枝无奈季以衡的力气太大,一直挣扎着哭喊着。
双手扑腾着,想上前抽他耳光,被季以衡一把抓住,他眼里嗜血的光芒骤现,冷冷射向暴怒的林枝,“别做无用功的事。不想死你就老实点。”
林枝那一刻以为,她会被季以衡给活活溺死在浴室,正当她那口气上不来时,季以衡又放开了她。
大口大口地呼气。
狼狈地躺在浴室里,林枝心力憔悴。
“你怎么才能放过我....”用尽全力挤出这一句,林枝不停地咳嗽着。
“这辈子,反正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