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钓到一只足有三斤重的甲鱼。在我几十年钓鱼生
涯中,这还是第一次。恰巧被你遇上了。”
“是姨父的钓鱼水平高。”陶矩彬彬有礼地说。
“陶矩,你跟姨妈聊会。我去准备晚饭。”任敬贤跟侄儿打了个招呼,拎着鱼篓进了厨房。
晚饭后,连莲让琼艳看店,自己则和老公一起陪着侄儿绕明珠潭转了一圈。最后问陶矩是想住在她家公家婆守着的老屋里,还是睡在表哥表嫂住着的别墅里,或者在小店二楼住。陶矩选择了住在小店二楼,因为和姨父姨妈住在一栋屋里,他觉得亲切。
这一晚陶矩睡得很饱。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万丈,红云满天。他站在临江的阳台上,远望青山隐隐,近看波光粼粼,不禁思潮翻涌,一时诗兴大发,脱口吟道:
风云争天下,物事论古今。
王室眼界窄,田园放眼空。
吾心思淡定,谁与醉光阴?
青山不负愿,绿水总绝情。
陶矩诗毕歌罢,正自感慨间,一首和韵诗忽然传进他的耳中:
乱云没上下,流光淹昔今。
有欲胸襟窄,无求心境空。
尘缘由天定,随意度晴阴。
热日良宵愿,冷月岂知情?
这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啊!他寻声望去,自己今番此次专程来访的美女妹妹之一肖婉瑶,俨然就站在侧边的阳台上。
“婉瑶,是你啊!”陶矩欣喜若狂,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大哥,这话该我来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肖婉瑶满怀喜悦,笑眯眯地说:“我住这哩!楼下的修理店是我弟弟在做。我家就在河对岸。”
“我昨晚才到,这是我姨妈家。当初只知道你也住在这条村,想不到你和我姨妈竟是邻居。”陶矩表情诧异地说。
“奇怪吧,我家和连婶的老房子也是邻着的。可你从来没跟我提过,你有亲戚在我们村啊!”肖婉瑶面露疑惑之色,“不会是冒认的吧?”
“千真万确。当初只想留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达到效果?”陶矩笑问。
“嗯,有点。”肖婉瑶微显羞涩,低声说:“陶大哥,你一别三年,连一封信都不给我们,未免太绝情了吧?明空每次跟我谈到你,不知有多生气。”
“婉瑶,我是否绝情,这次千里寻芳还不能说明问题么?你以为我此行的目的单是为了探亲戚?”陶矩微笑。
“陶大哥,你那即兴的诗有题目么?”肖婉瑶明其所指,就换了话题。
“现在是早上,就叫朝思吧。”陶矩说。
肖婉瑶拂开被晓风吹到脸上的秀发,打定主意说:“你的叫朝思,我的就叫暮想。”
陶矩肯定地说:“很好!朝思暮想,珠连壁合。”
“陶矩,下来吃早餐吧,面条煮好了。”楼下传来连莲的喊声。
“嗯,我马上下来。”陶矩答。
肖婉瑶深情地望了陶矩一眼,“你先去吃吧,我去对面的春风面馆吃泡粉。一会过来叫你。”
“一会见。”陶矩转身下楼。
任敬贤和连莲一起刚陪侄子吃完早餐,穿着一身洁白运动服的肖婉瑶就过来招呼了,“爷爷奶奶,早上好!我想带陶矩去看看迷人谷,你们不会担心我把他给弄丢了吧?”
“你和我侄子认识?”任敬贤莫明惊诧。
“陶矩你认识婉瑶?”连莲惊诧莫明。
“我们是大学校友。”陶矩和肖婉瑶不约而同地说。
“哦,是这样。真是意料不到。”任敬贤说。
“你们不会是事先约好的吧?”连莲看看陶矩,再看看婉瑶。
“没,是巧遇。”陶矩连忙解释。
“嗯,是巧遇。”肖婉瑶跟声佐证。
“那你们去玩吧。”任敬贤说。
“要注意安全。”连莲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