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象一颗图钉,一头光亮而圆滑,一头锐利又尖刻。)
星期天的晚上,屋外星淡月残,室内灯凉壁冷。应英宁没人陪着度周末,独自处在房中发呆。
关于任春耕荣任沙田区区长的报道,本是她亲笔所撰。今天的报纸,她读过不止十遍了。每次读的都是同一块版面同一段内容同一个人。她之所以不停地读,是因为她至今仍不能读懂,一个经她亲手打造和包装的,事业腾飞地位腾达的绝品男人,竟不敢光明正大的揽她入怀,她亦无法名正言顺地将他揽入怀中。回想起三年以来的煎熬,任春耕虽经常性会电话关心问候她,也会隔三差五和她哎哎安慰她,可一旦言及结婚,他不是支吾其词,就是沉默不语。对比三年以前甚至更早的那些悱恻缠绵,那些信誓旦旦,根本就判若两人。难道这就是金钱和地位所带来的结果吗?如果是,岂不是离我当初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应英宁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她觉得以前没有金钱和地位的春耕,要比现在锦衣加身的春耕可爱得多。想到母亲走得早,父亲年已老,而她仍是云中飞鸟,寄身无巢。弟弟应彪也是茕茕孑立,单声吊调。想到这种变态畸形的生活为难了父亲也辛苦了自己,她咬咬牙,决定主动出击,率出她个性的真。
女人就象一颗图钉,一头光亮而圆滑,一头锐利又尖刻。
应英宁打电话邀春耕去她房子里,春耕考虑到自己已不再是普通市民,而是国家干部。他知道自己当前的言行举止,不再单纯地表现个人品貌,而是更多时候都代表着地方机关的形象。他不敢造次,借口工作忙不肯前往。应英宁心里当时那个气啊!委实可以用出离愤怒来形容。她咬紧下唇,“好个任春耕,想做杰出青年就提出和我分手,当上区长便懒得见我,看来你这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好吧,既然你不仁,我也只有不义了。”她当即驱车去到区政机关。人都来了,春耕不敢不见,他把她请进了办公室。
“英宁,我刚接手区委工作,很多事情要办。我真的很忙,希望你能够理解。”春耕样子很着急。
“任春耕,我今天就不绕圈子了,当初是我投资给你办企业的,这一点想必你还记得。当然,如果你实在回忆不起,我这里还保留着你亲手立下的字据,有必要的话,我会让它帮你想起过去的一切。”应英宁顿了顿又说:“我现在以原始投资者的名义,要求你将永恒实业(贸易)公司名下所有单位一半的股份转给我。还有就是,你和我签订协议之后所购置的全部私人财产,包括汽车和别墅,也要和我二一添作五。如果你有意见,我们可以提请法律仲裁。要真弄到那个地步,我还会向你索赔青春补偿费。”
应英宁满以为春耕听了这番话,不是气急败坏就是面红耳赤。但现实让她很吃惊,他出奇地平静,好象知道她要这些似的。
“英宁,我知道你不是很在乎钱的。都是我不好,逼你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春耕刚毅俊朗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你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求的也都有道理,可是,现在摊子都移交给了春霞,她是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行使公司的一切权利。这件事我已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过,当时你也在场的。关于经济问题,你可以找她商量。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春耕,我还不知道你身上有几根筋?别跟我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什么代表不代表,权利不权利的,这春霞根本就是你的一个傀儡。我在记者招待会上之所以没有揭穿你,阴止你,是因为我明白,你努力争取的东西,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但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忍心放弃我?”
“英宁,既然你是懂我的,就该理解我的难处。我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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